笑意愈传愈烈,陆思贤昏睡几日后,终于醒了过来。
愧疚不已的秦若浅安心了些许,将药方改了改,加了些补身益气的药材。
陆思贤醒后,发现一件怪事,秦若浅变温柔了,温柔得就像是一团棉花,摸着都十分软。
她好奇,想要搞清楚之际,杨氏来了,在外间用秦若浅说话。
“殿下,我有一不情之请。”杨氏为难地开口。
秦若浅在查医书,陆思贤的体弱之症治不好,容易早夭,她闻言便道:“夫人想接回二姑娘,孤没有话说。”
杨氏大喜:“多谢殿下。”
“无需谢孤,待公主府造好,孤与世子就会搬走。”
秦若浅语气冰冷,在齐国公处失望后,她又恢复平日里不易亲近之色。
杨氏惯来粗心大意,欣喜之余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喜滋滋地回去准备,而屋内的陆思贤敏感,感觉到秦若浅对杨氏不满。
翻过身子,想起现代世界里,环绕中国数百年的千古难题,至今无人能解的婆媳关系。
不过青铜养母脑子不大聪明,不会和秦若浅这个妖孽不和,应该是她想多了。
这个千古难题没想清楚后,就睡着了。
秦若浅处理好外间的事才进来,陆思贤睡得正熟,容颜和煦,她莫名笑了笑,穿过来这么久,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感情,也当是从来一次。
人在逆水中,总是能体会到百态人生。
陆思贤不醒,她顺势躺了下来,慢慢靠过去,床榻间充斥着陆思贤的味道。
里侧的人洁雅如白莲,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纯净,身在淤泥中而不染无污垢,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
睡梦中的人动了动,没有抵触。
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配合的。
秦若浅平躺下来,眸色染着悲怆,以前不知无权无势的被动,从云端掉落尘埃,滋味颇不好受。
她从未有过如此挫败。
心中蓦地涌起颓唐,翻过身去还是决定将小猎物抱进怀里,蹭蹭她的侧脸,轻声道:“陆思贤。”
怀中的人动了动,鼻息粗重,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