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关心自己的焦急,她如何能让自己的家人陷入苦恼中。
陆思贤默然叹气,心里骂一句:渣男。
陆安枝起身去开窗,七公主在屋檐下亲自熬药,姿态平静,动作娴熟,她笑说:“阿贤,七公主对你很好,可见是真心的。起初我只当是为了兵权,是我多心了。”
“她呀……”陆思贤没有再说,秦若浅好像说过既要兵权,又要她。
也不知是何心思。
“你这她呀是何意思,是不是动情了?”陆安枝打趣道,陆思贤摇首不说话,这里所有人的心思、目的,都能看清,唯独这个女主秦若浅,与书里判若两人,几乎难以用言语形容。
她说不出话来,陆安枝看出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来,走回她身边:“阿贤,按理我是不能回来的,母亲彷徨,父亲无心,你担忧我,可母亲提及接回回来,公主不说二话,这份情不易。或许是看在你的份上,她才会接纳我你对人家好些,外间花草虽好,毕竟不得长久,唯有家里的妻子才会真心对你。”
成亲后她明白很多道理,才华横溢又如何,可心思不正,终究是个祸害。
才能之人如过江之鲫,可心一旦坏了,就算是诸葛在世,也不能多看一眼。
起初她欣赏安子旭,觉得他不可多得,不少女子追捧,可真正接触后让她恶心,无所不用其极。
她眼中闪过哀恸,陆思贤不敢在她伤口上撒盐,便道:“公主很好,至少很优秀。”
“优秀的人不在少数,你这话就不对了。”陆安枝点开,见她不懂,好心道:“安子旭虽好,品性不正,你要多看看。”
品性不正?陆思贤愣住,陆安枝柔柔一笑,那股柔意深入骨子里,若流水潺潺,若浮云缠绵。
“二姐,你笑起来很好看。”
“好看没有你媳妇好看,七公主之貌,可是京内罕见,你要珍惜。”陆安枝点点她脑门,见四下无人,就放心道:“别在外间沾花惹草,莫让七公主伤心,听母亲说你染恙的这些时日以来,公主日夜守着。”
“我知晓。”陆思贤笑了笑,修长翻卷的眼睫颤了颤,没有再说话。
陆安枝笑了笑,扶着她躺下后,这才离开。
出屋子的时候,遇到秦若浅,见礼过后,她感谢道:“臣女感谢殿下收留。”
“二姑娘说笑了,这里是齐国公府,孤不过是一过客罢了,何谈感谢。”秦若浅不领情。
“殿下或许忘了,这里终究也是你的家,你才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阿贤性子散漫惯了,短时间内收不回来,您多担待一些,她若在沾花惹草,您可直接告诉母亲。说来也是有趣,在定亲后,母亲曾将这里的婢女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小厮伺候。”
陆安枝笑意温婉,有股亲和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