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鲜少有人来,两人一待就是半日,近午时才出府,反是陆思贤好奇:“你怎么不去贵妃宫里?”
“不想去。”秦若浅牵着她的手往宫外走,感觉出手心里的那只手在挣扎,她紧紧扣住,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差点将秦承宗打死,与望贵妃吵了。”
“为什么?”陆思贤不明白,母女关系应该很和谐,虽说王贵妃心思不正,将女儿嫁给要死的人……这么一想,母女关系没法和谐了。
秦若浅冷了脸色,“没有原因。”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不过我阿爹是支持你的,齐国公府是你的助力,王家可以不用去了。”陆思贤自认和她不熟,不好过多问及私事,将齐国公的事说了出来。
毕竟依秦若浅如今的人脉,齐国公的支持胜过王家太多了。
“你想多了,齐国公并没有表态。”秦若浅不信。
陆思贤不知她吃过亏了,道:“你且放心,他会表态的。”
秦若浅没有应承下来,两人一道出宫门,而此时宫苑里的王贵妃气恨,秦若浅入宫竟然都不来她看她。
养大的女儿心向着别人,成了一只白眼狼,她气恨,更心痛的是齐国公的支持,思来想去,将自己的兄长招来解忧。
陆思贤病好后一直在忙碌城北商铺的事,命人去放风声,一日一卦,一卦百钱。
秦若浅好奇,“你这价高,不会有人的。”
“不怕,我等的是太子与秦承宗,其他人交给苏锦,毕竟苏锦还是有几分能耐的。”陆思贤在翻着杨氏送来账簿。
前些时日杨氏送了她一间铺子,得空就将账簿送来,可是她压根就看不懂这个朝代的算法,翻了许久还是一窍不通。
秦若浅坐在一侧品茶,见她愁眉苦脸,咬着笔杆,好心道:“你是不是看不懂?”
都道陆世子不学无术,成亲这么多时日以来也没见她碰过书,可见是真的胸无点墨。
陆思贤将账簿递给她:“我看不懂,你看看?”
秦若浅翻看了几眼,好笑道:“你这铺子月盈利还不如你去酒楼的一顿饭。”
“这么少……”陆思贤失望了,就晓得青铜养母没这么大方。秦若浅笑她:“不如你还回去为好。”
“不要,蚊子肉也是肉,我自己留着。”陆思贤心疼得抱着账簿,她这么穷,没有拒绝的份。
秦若浅无奈摇首,小财奴颇有意思,她好奇地多看她几眼:“你这么小气,以前怎么有钱去青楼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