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藤今今闭了闭眼,把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意强行遏制住。
他抬起一点脸,看着那气急败坏即将又要落下来的巴掌赶紧开口:“扇,你使劲扇吧,只要我出血了,就能把你们都感染。”
那人动作一顿,脸上狠厉的表情还没收,就踉跄着立马站起身来,“他妈的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真真,你他妈文盲,不知道艾滋病能通过血液传播?快离远点吧,老子可不想得病。”
张昊峻这时候已经躲得八丈远,唯恐避之不及。
“妈的那女的有病?让我们绑个艾滋病人来,还说随便玩,她……”
那长相随便男话音突然顿住,随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几个人对视一眼,“妈的耍我们呢吧!”
屋里剩下的这伙子人骂骂咧咧地就出去了,门还是那样大敞着,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下来,屋内也终于安静。
藤今今躺在又冷又脏的水泥地上,尝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又麻又僵,手指头都难以屈伸,手腕上不知道是疼得麻木了还是冻得麻木了,早都没什么感觉。
他努力地伸展着,试图让四肢逐渐恢复知觉。
外套刚刚被扯开了,凉气从毛衣的缝隙丝丝缕缕地向内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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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冷,只有脸上刚被扇过的地方滚烫。
说不清是生气更多,委屈更多,还是想念更多。
眼泪顺着脸侧滚落下来,浸润了地上的灰尘。
藤今今在那里躺了没多久意识就开始有些昏沉。
突然又有人进来,把他扛起来扔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去。
像是仓库,狭小、漆黑,空气中飘散着难闻的味道。
墙壁上很高的地方开了一扇小窗,被铁栏杆封着。月亮似乎不在窗外,几乎没有光透进来。
藤今今被随手扔在地上。
他听到铁门落锁的声音,身体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地上是什么东西,像是钢管。
纤薄的脊背砸在上边,他不知道后背是红肿了还是青紫了,反正就是疼,疼得他又想哭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被扔在一堆破布上。
不用看也知道很脏,但起码为他挡了一下后背的冲击,躺在这上面也远比刚刚冷硬的水泥地强得多。
一室黑暗,寂寥无声。
藤今今蜷缩在那里,恢复着温度,努力找到手脚的知觉。
后背的疼痛让他的头脑异常清醒,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飘散。
他知道,池霁淮是男主角,而男主角总是能在任何危急时刻出现的。
而池霁淮说过会找到他,藤今今就知道他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