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眸心泛起波澜,“还没人敢踢我。”
夜空里下着大雪,薄谌乌黑的发丝上落了很多雪花,我颤抖着身体,讽刺他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要怕着你吗?”
他捡出两个字念道:“东西?”
薄谌忍不住冷笑,“那你看看我是什么东西!”
薄谌将我捞起来,就在我打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突然从我的面前直直的倒下。
坚硬的身体砸在雪地里仍旧响起了不小的声响。
我一脸懵逼的望着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手。
我还没有打他呢,这算碰瓷?
我蹲下身看见薄谌的脸色苍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估计是发了高烧。
我想丢下他一个人在这儿,但冰天雪地的,他又是自己爱的那个男人,所以最终没忍下心。
我扶着一米九三的他艰难的回到自己出租的房子,把他扔在地板上随后就开了房间里的暖气。
我坐在地板上给阮冶打了电话说薄谌的情况,随后他带了两个医生过来给薄谌治疗。
待他们脱下他身上衣服的时候,我才知道薄谌的胸口有刀伤。
我担忧的问阮冶,“他怎么回事?”
“薄先生最近一直在出任务,我也一直联系不上他,直到今天在酒吧里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昏迷不醒,身上都是伤口,而且还被人下了药。”
薄谌下药的事我知道,但他受伤是在找到我之前还是之后?
我突然想起他说他找了我两个小时,找我两个小时如果仅仅是为了泄欲火,那他可以随便找个女人或者去医院,压根没有找我的必要。
薄谌找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对他很特殊?
一想到这,我心里突然愉悦。
不想再跟他计较以前那些破事。
所以阮冶他们离开以后,我很殷勤的去了厨房给他熬小米粥。
刚做好端进房间他就清醒了。
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有片刻的彷徨,随即闭了闭眼半晌才再睁开,眼底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我坐在他身边问:“饿了吗?”
薄谌看我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他的侧脸对着我,轮廓线条分明,我放下碗耐心的说:“薄谌,你没有对我发脾气的理由。”
我和薄谌,缺了坦诚。
也缺了心意相通。
“薄谌,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依旧没有搭理我。
我起身打算离开让他自己冷静,但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眼眸沉然的望着我,“宋念,刚有一瞬间,我真想掐死你!”
我坐下,无所畏惧的问:“理由。”
薄谌默然,我大胆的伸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我们之间必须要说清一些事。
我思索很久才道:“薄谌,我想离婚,是因为我需要一份真挚的感情,我甚至一度希望你能给我那份感情,我知道自己贪心,但我是一个女人,而女人是最会为自己做打算的,当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我这儿的时候,我愿意放开你、放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