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柔士民曰德;谏争不威曰德;谋虑不威曰德;贵而好礼曰德;忠和纯备曰德;绥怀来人曰德;强直温柔曰德;勤恤民隐曰德;忠诚上实曰德;辅世长民曰德;宽众忧役曰德;刚塞简廉曰德;惠和纯淑曰德;富贵好礼曰德;功成民用曰德;修文来远曰德;睿智日新曰德;善政养民曰德;尊贤亲亲曰德;仁而有化曰德;忧在进贤曰德;宽栗扰毅曰德;直温强义曰德;谏诤不违曰德;周旋中礼曰德;泽及遐外曰德;懿修罔懈曰德。
那么——“胜”呢?何为“胜”?
难道是“容仪恭美曰胜”吗?
玛丽安娜,笑而无语。
*
“特纳勋爵,不知那位李丞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中华联邦,鸿胪寺,礼宾馆,烟冷阁。
约翰斯·特纳子爵,出身于特纳家族,是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驻中华联邦大使馆的大使。特纳大使干这行已经十四年了,早已经成了个中国通。
此时的他,正一边擦着汗,一边回复道:“兰佩洛基大人,事实上,那位李尤丞相的为人……”他仔细的想了想,“很难形容。”
“哦?”玛丽安娜挑了挑眉,似乎笑得更甜蜜了。
“那位李尤丞相平日里据说是忙于科研和国务,不喜奢华、不喜享受、不喜玩乐,深居简出——事实上很少足出衔龙阁。”
“我也曾见过李尤丞相几面,他给了我一种感觉……”特纳大使使劲的擦了擦额头,似乎有些犹豫,“他像是在……做梦一般……”
玛丽安娜无言的转过头来,冷谧的目光映射在特纳大使的身上,就像无数寒冰雕刻的蚂蚁在身上乱爬一样,丝丝缕缕的寒意自虚无间升起,渗入皮肉骨髓。
——那是名为“急迫”的寒意,那是名为“不耐”的寒意。
玛丽安娜没有任何言语,然而她的目光清晰的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快点说下去!
特纳大使打了个冷颤,所有的汗水就此消失不见。
“我第一次见到李尤,是在皇历1986年……”
特纳大使搜肠刮肚,回忆着当年——
皇历1986年4月30日,中华联邦鸿胪寺大行令召开了官方新闻发布会,很是突兀的宣布了一个名为李尤的年轻人,判为中华联邦格物院院正,同位工部将作监监正、及大将军府军器监监正,并加封为翰林院学士。
如此突兀的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推上高位,实在是一个莫名其妙而又很是重要的信号。
身为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驻中华联邦大使的约翰斯·特纳子爵认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算计,在百般打听而不得之后,只好单刀直入,直接去拜访一下这位年轻的李恩凯先生,试探一下他的底细和意图,进而猜测这次突兀的升迁提擢到底意味着什么、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利益交换和政治动向。
于是特纳便驾车来到了中华联邦格物院——那位李恩凯就住在格物院里。
在经历了几分钟的等待之后,在经历了安检之后,特纳终于走进了这位李恩凯的办公室——八目首堂。
何为八目?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八者,八目也。
首者,一也。
中华联邦格物院,这栋伟大的建筑物,自当年点亮人类史上第一盏灯以来,已经走过了433年的风雨。
433年以来,在这栋建筑物中,诞生了人类史上不知多少的伟大发明,极大的改进了人类的文明。
它,曾一度是全世界全人类心目中的最高学府,是知识的象牙塔,是真理的里程碑,是文明光辉的灯塔。
一直到……中华联邦因为实施共产主义改革失败,而导致的大衰败浪潮——经济、政治、军事、民生,全方面全领域的大衰败浪潮,如雪崩一般,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冲垮了中华联邦的方方面面——也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格物院。
373年以来的辉煌就此黯淡,如风中飘烛,似欲熄灭。
直到——
一个甲子后的今天。
约翰斯·特纳子爵看到了李恩凯为止。
科技的火花将再一次在这里点燃长明灯,照亮黑暗未知的前途,指导人们蹒跚前行。这唯一属于人类自身的无上伟力羸弱却不容置疑的起搏,鼓动着人类文明的心脏,提供动力向前迈步。
而这一次,名为“生产力”的铁足,将会毫不怜惜的将那名为“愚昧”的绊脚石践踏个粉碎,踏出一条只属于人类的道路来,通向黎明与未来。
黑夜漫漫,终有尽时,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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