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便剩下丰折佛,顾苏语,箫倚岸,皇纠和莫家姐妹及其仆人了。
皇纠轻柔地问箫倚岸,&ldo;倚岸,你作何打算?!&rdo;
箫倚岸没有正视他的眼眸,只是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黑影身上,淡淡地道,&ldo;云川临走前,让我跟着他,久言久婷会照顾好我。&rdo;
只是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借口罢了,找一个可以心安理得留着他身边的借口,即使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她也感到很满足。
而丰折佛可以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是将目光移到身边的女子身上,只见顾苏语淡淡一笑,十分平静道,&ldo;此行我出来的目的便是寻你,你别妄想将我赶回去。我也早已告了信给父亲,他知道我在你身边,亦不会担心我的安危。&rdo;
只见丰折佛的笑意现得更浓,&ldo;罢了,我是说不过你。但勿忘了一路上要珍惜自己的身子。白霜,要好生照顾小姐。&rdo;丰折佛含笑地对着顾苏语身旁的白霜道。引得白霜一阵脸红心跳,只得淘气一笑,&ldo;公子说笑了,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又不是白霜的未婚妻,自然是您要好好照顾小姐了。&rdo;
顾苏语闻言不得红着脸瞪了白霜一眼,而丰折佛脸色却为出现多余的表情,依然是往日含笑的优雅。
只有她远远地看着那如此和谐的一幕,一切是那样感伤,那样地寂寞……她只得是一个局外人。
&ldo;小姐,该喝药了。&rdo;正当她晃神之际,久言递给她一碗热气腾腾,药味很重的药汤。她回过神,含笑道,&ldo;多谢久言。&rdo;
接过久言的药汤,她本想一饮而尽,未想喝到一半时,着实忍不住那股刺鼻的药味,便全数吐了出来。
一个劲儿的呕吐,胃里难受得似在抽筋,她不愿再闻到一丝的药味,莫歆见了她如此痛苦,便上前递水扶背,心疼地道,&ldo;纠,我看我们也一同走吧,我放不下倚岸,她这样子,我怎么舍得离开!?&rdo;
莫歆做到恰到好处,不仅可以和箫倚岸呆在一起,亦可满足皇纠不愿离开箫倚岸的心思。
这边已决定好了路程,只听得见丰折佛不冷不热地向久言久婷道了一句,&ldo;以后将忘拂姑娘的药汤换成药丸。&rdo;然后自行转身,一人上了那辆豪华得足以坐下十几人的马车。
明明是关心她来着,却可以将关心的意味全数散了去,能做到如此绝情,恐怕他是天下第一人……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进,不知终点在何处。
箫倚岸本想开口问去向,未想莫韵替她开了口,&ldo;七公子,此行我们的目的地是何处?&rdo;
&ldo;我已收到消息,七夕当日天下正派英雄齐聚第一庄。&rdo;丰折佛平淡地说,似此事与他毫无关系。
&ldo;聚集起来做什么!?&rdo;莫歆不知原因和天下局势,自然生生地抛出了一句十分白目的问题。
从丰折佛的语言中可得知,众人选在七夕当日,而且是正派人士齐聚,无疑是为了推选当真正道的武林盟主,而七夕当日正是丰折佛的生辰,这武林盟主自是非他莫属了。
箫倚岸便是讥讽一笑,&ldo;何须多问?到了便真相大白了。&rdo;
丰折佛听见她的嘲讽也只是紧闭双眼,调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也是如此才能忽视她的存在。看不见便好了,他是如此天真地想着。然而他却不知她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虽然是无心之失的举动,但听者有心就是了。
她的一颦一笑虽然没有进入他的眼眸,却从耳朵流入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将所有的孤寂埋没在宁静的心海中,他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这很矛盾,不是吗?!然而谁说不是呢?情这种事原本便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没有矛盾,它便构不成情,这可半点不由人。
宿命这回事儿它是无可奈何的捉弄人世间的每一位有心人,有心便无法脱离这宿命的双手,也不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