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天乐泓语给的承诺太多,让傅老师忍不住想到以前,非常非常久远的以前,特别特别清晰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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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泓语这一觉睡得太舒服,睁开眼睛一点不涩,头半点不沉,抻个懒腰顿感通体舒畅,神清气爽。这绝对是超七星的睡眠品质。
在她整个悠闲的大学时光,乐泓语总结了一整套的吃喝玩乐理论体系。
傅景言不在身边,乐泓语随心所欲的裹着被子满床打滚,折腾够了,就大字型摊着休息。头和脚调换了位置仰躺在床上,绷起脚尖碰到枕头,乱划拉一通,两只枕头都被她踹到地上。怎奈枕头轻软,落在地板上并没什么声响。
乐泓语一睁眼就想着给他捣乱,本想弄出点动静叫他进来,谁想计划失败。乐泓语不开心地双腿乱蹬。皮肤与被面摩擦,滑不贴身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多动了两下。蚕丝被面贴在身上痒痒的。
她突然停下动作,拉高被子蒙上脸,不再造次,默默地转回去。
两条白皙藕臂在床头摸索一会儿,拉出一层抽屉,取了一团软软的什么捏在手里,快速塞回被子里。一阵窸窣过后,乐泓语盯着乱蓬蓬的头发,红着脸,气息不稳地掀被坐起来。
臭傅景言,衣不蔽体什么的……太不知羞啦!
静坐在床上,乐泓语侧耳细听,傅景言在外间讲电话,声音隐隐传进来,听得出来他在谈公事,低沉动听,条理清晰,侃侃而谈,温和有礼。乐泓语听着,听他说话像是在听睡前故事,舒服的又要睡着了。
乐泓语又倒回床上,抱着乱糟糟的被子,轻轻的笑。
电话刚停又响,乐泓语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跑出去,乐泓语在厨房找到他。
傅景言穿一件米白色阔领休闲长袖,浅灰色家居长裤,同样赤着脚,一边讲电话一边熬粥。
她躲在拉门后面偏着头,只露一双眼,看着他的侧影,心里好欢乐。
美好的早晨,一觉醒来,男人一手意气风发运筹帷幄,一手柔情似水洗手羹汤金屋藏娇,像极了古时候的“江山在握,美人在侧”。乐泓语一想到这是自己的男人,自己是那个那个男人的女人,心里油然升起一股甜蜜。
傅景言回头找东西,就见乐泓语偷偷摸摸的在门后傻乐。一招手,她乖乖踮着脚尖蹦过去,扑在他怀里。
看她光着脚丫,“吧嗒吧嗒”一路踩过来,傅景言瞪眼警告。乐泓语自觉犯了错,缩着脖子朝他吐舌头。
傅景言朝他做口型,要她回去穿鞋,乐泓语撅嘴摇头。
他将这电话不好说他什么,瞪她一眼妥协,搂着她腰往上一提,乐泓语嘻嘻笑,攀着他脖颈借力,双脚踩在他脚面上。
带着她转身,将手中的电话交到她手上,他自己取过一边的长勺去顾粥。乐泓语背对炉灶,伸长手才能给他举稳电话。
他说话间带着绿茶薄荷清冽的七夕,乐泓语多吸了两口,然后竟然很没情调的……饿了。
电话举久了酸得很,即使傅景言已经放松了身体将就她,她还是很累,身后的锅子上了气,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米熬得糯糯的,稠稠的,伴着蔬菜的香气溢出来,溢满整间屋子。乐泓语没出息地咽口口水,肚子早已千回百转。
乐泓语盯着他下巴,傅景言的电话讲了很久,久到乐泓语渐渐听出了不对劲。
与刚才在屋里听到的电话不同,现在这语气,明显是熟人,而不是公事。乐泓语又饿又馋,忍不住去偷听他讲电话。果然,是有问题的。正在讲话的那个女声,怎么那么熟悉呢?揪着他领子拉下他的视线,疑惑的看着他,傅景言任由她盯着,眼里闪出两个字“故意”。乐泓语鼻子里“哼”一声,劈手接过电话。
“中秋节快乐,你们俩一大早背着我聊这么久干什么?不会是背着我……了吧?”
乐泓语凶巴巴的,傅景言不悦地掐她一下,她赶紧赔了笑脸捏他耳垂赔礼。
“小心挨收拾!”贺中秋从不嫌事大,反正正事谈完了,反正挨揍的不是她,煽风点火什么的最喜欢了,“不过你可得说好了,等哪天傅老师受不了你这妒妇,我肯定要积极争取的,你给我留着不许便宜了别人!”
“哼,”乐泓语挑衅地望着傅景言,“好啊,反正连我这等貌美如花,温良淑德的好女子他都敢抛弃,是该发配给你好好教导一下了!”
乐泓语越说越高兴,贺中秋适时保持沉默,煽风点火也要明哲保身,开玩笑,刚谈成的事情够她嫁妆了。
乐泓语还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两声,贺中秋听她大嗓门,稍稍电话拿远一点,等她闭嘴才幽幽开口,好心提醒:“本仙算你,大难临头。快飞吧,小鸟!”
贺中秋怪笑三声挂断电话,乐泓语理智回笼,意识到不对也晚了。慢慢把手机移开,塞在他口袋里,偷偷瞄他脸色。
经贺大仙指点,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罪无可恕了。毕竟,那是他“桃李”,自己竟敢如此放肆。
他的脸色果然好看啊,乐泓语朝他干笑两声,蹭着想从他怀里退出去,傅景言突然回她一笑,夹紧她,提起来往外走。
乐泓语挣扎中听到“咔哒”一声,他关了火。
她的命啊!
傅景言把她重新丢回床上,乐泓语敏捷地打挺跪坐起来,搓着手求饶。傅景言白牙一呲,跨步上床,她转身跳起来,企图从另一侧逃下床,却被他无情握住脚踝拉回来,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