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忙看向顾容珩问:“那丫头绣工是不错,可是你怎么会用得着她?”
顾容珩看向赵氏:“过些日子是太后寿诞,我让人在织坊绣了一幅百寿图,刚才长林拿到手不小心被挂到了几丝线,正好让这丫头补补,我好明日送去宫里。”
赵氏一听这话,随即瞪向站在顾容珩身后的长林:“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些年,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当心我罚你。”
长林当头一棒祸从天降,连忙跪在赵氏的面前:“奴才下回不敢了。”
赵氏没看长林,只是对着顾容珩道:“既你用得着这个丫头,就先让她跟你去。”
说着赵氏又看向四月:“板子可以少了,但罚月钱还是少不了。”
“这可是给太后的绣品,你要再给我出差错,当心打死你。”
四月连忙磕头:“奴婢谢大夫人开恩。”
赵氏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她下去,又对顾容珩道:“这回叫你过来是说怀玉的事情。”
“他跟在徐将军身边这么久,这回回来,我想他这回就留在京城了。”
这边四月被婆子扯着出去,整个身子还是颤抖的,外头冷气袭来,她这才觉得脑中清明了些,连忙往旁边看去。
只见那洗衣房的丫头已被婆子拽出了院子,四月不用想,定然是要被拉去西后院的屋子里挨罚了。
只见那洗衣房的丫头已被婆子拽出了院子,四月不用想,定然是要被拉去西后院的屋子里挨罚了。
那里住着管家嬷嬷,四月也去过两回,现在想起来都浑身抖。
她喉咙梗,眼眶湿了湿,又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
这后院丫头生存便是这样,全凭谁得主子喜欢,谁就是院子里最霸道的,她竟然还妄想大夫人能公正。
她这回得罪了云嬷嬷,恐怕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四月站在门口抹泪,旁边的秋云连忙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四月摇摇头,却又小声说了经过。
秋云一听气得掐四月的手:“你怎么这么笨?云嬷嬷是我们惹得起的么。”
“她怕自己在大夫人那落了不好印象,定然要怪别人身上了。”
“你也是个傻的,云嬷嬷怪在洗衣房里,关你什么事?你顺着云嬷嬷的话还能在她那儿讨个好,往后说不定还关照你一二,现在好了,你被罚了,那洗衣房的也被罚了。”
“你就等着往后云嬷嬷怎么给你穿小鞋吧。”
四月怔怔,又抹了泪低声喃喃:“我只是想说实话……”
秋云气的又是给她一下,正要开口说话时,又见帘子翻动,她连忙规矩的站在一边。
顾容珩从里头出来,看了门口低着头抹泪的四月一眼,又收回目光往前走。
长林过来看向四月:“没见大公子出来了,还不赶紧去跟着。”
四月一愣,抬头这才见顾容珩穿着红色朝服的背影,连忙擦干泪跟在他后面。
长林看着四月那亦步亦趋跟过去的小身影就是一阵叹息,小丫头的确是真不机灵的,刚才他在旁边看着就着急,她一个不起眼的二等丫头,又没个证据,拿什么和大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比信任。
也不知这丫头这回记不记大公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