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奕詝摆摆手,“他既然敢提出小胜子,便笃定这个小胜子会为他作证,不必白费功夫了!”
“皇上,有人设计我!”良慎从没受过这样的冤枉,连辩白都没处辩白,气的红了眼圈,定定的看着奕詝。
“黄福!”奕詝没理会良慎,正襟危坐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黄福。
“此事如果真如你所说,是贞贵妃命你如此,你依然逃脱不了干系,苛待后宫之事,你毕竟是执事者,朕断不会轻饶了你!不过,你若是有难言之隐,大可说出来,若真有无奈之处,或是被人胁迫如此,朕会酌情放过你!”
说到此,皇上拿眼角瞥了瞥玉嫔所在的位置,他心中知道,黄福是玉嫔的人,这事极有可能是玉嫔下的棋。
黄福也知道皇上是话里有话,他心中翻来覆去的斗争了几番,想到玉嫔的手段,即便此时从皇上手里躲了出去,他的家人也会在玉嫔手中生不如死的,想到这里,不禁咬了咬牙。
“回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黄福说罢高高举起双手,又恭敬的伏在地上。
良慎一颗心如坠冰川一样,看来自己是真的要吞下这个哑巴亏了,若说辩解,自己一言在*裸的事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无论如何,各宫确实都在暑气中煎熬着,唯独自己保留着那样的待遇!
“皇上,奴才有话要说!”就在众人皆以为此事已有定论,纷纷在下面私语如今贞贵妃也要倒霉了这样的话,淑婉却绷着脸站了出来,走到大厅中央,端端正正的跪下。
“奴才与奴才的宫女可为贞贵妃作证,苛待后宫之事,贵妃确实是冤枉的!”淑婉直直的跪着,虔诚的看着皇上。
“哦?你如何作证?”奕詝心中涌出暖意,无论如何,他不会真正让良慎受到伤害,大不了让她受点委屈而已,可这个小女人却总是不要命的冲出来,护着良慎,心中对她更是爱重了几分。
“奴才曾与贵妃同到咸福宫,贵妃看到咸福宫的状况极其气愤,当时便要找内务府理论,可见对于苛待后宫之事,贵妃是不知情的!”淑婉脆生生的说道。
“既然这样,本宫看也要听听云嫔的说法了!”玉嫔凌厉的瞪着云嫔,“云嫔,你可说仔细些,别漏了什么,给大家找麻烦,到时候,你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这……”云嫔一向胆小懦弱,此时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有些乱了阵脚。
“贵妃确实到过咸福宫,看我没有贡缎,也没有纳凉的冰,确实火冒三丈要找内务府理论,后来奴才三言两语也就劝住了,没有去……”云嫔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
“呵,这样看来,贵妃到底也没去内务府理论呀!”玉嫔冷笑着将头转向一旁。
“若姐姐真下过那样的命令,看到咸福宫的遭遇又如何会吃惊?”淑婉毫不惧怕玉嫔的气势,依旧仗义执言。
“妹妹年纪尚小,你怎知贵妃不会为了在咸福宫讨喜故意做出那样的样子?她越是这样,便越是让大家以为都是内务府擅作主张,不然,她如何敢日日穿着冰丝贡缎招摇?她倒精明,自己卖个好人情,叫内务府背黑锅。”玉嫔说道。
“玉嫔娘娘这话分明就是自己的揣测,算不得事实!既然此事说也说不清楚,奴才愿为贵妃作保,此事绝对不是贞姐姐指使!云嫔姐姐,不如咱们一起为贵妃作保!”淑婉说着将目光投向了云嫔,
谁知迎上她炽热的眼神,云嫔的眼神竟然飘忽不定的闪躲起来。
“我……”云嫔迟疑了片刻,究竟什么也没说出来。
“怎么样?云嫔不肯为贞贵妃作保,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玉嫔冷笑道。
淑婉失望的看着云嫔,此时此刻,紧要关头,云嫔竟然只是选择自保吗?一点昔日的情意也没有,枉贞姐姐还时时想着为她争呢!
“云嫔虽不肯出面作保,但奴才愿为贵妃娘娘作证!请皇上相信奴才!”淑婉郑重的磕下头去。
“谁不知道,婉常在和贵妃情同姐妹,你的证词如何作数?”玉嫔说道。
“既然如此,小胜子还在黄福手下当差呢,他的证词就更做不得数了!”良慎话赶话,一时脑子转得快,将这句话毫不客气的噎了回去。
“好了,都不要争了!”皇上听这些女人们叽叽喳喳,听的头都痛了,这才打算给今日这场风波画一个句号。
“苛待六宫之事,贞贵妃与内务府各执一词,双方证据皆不充足,然苛待后宫一事已然发生,后宫之中也因此受了影响,贞贵妃作为协力六宫之嫔妃,有不可开交的责任,因此,朕做出判决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