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乱成一团,保镖们抬着昏迷的厉瑾年,匆匆上了商务车,离开。
浑浑噩噩的宫晴雪起身,紧握着滴血的匕首,转身往房车走。
见站在房车旁的翟斯爵,望着自己,神色晦暗不明。
她顿住脚步,很快就想明白了。
只怕自己刚才行凶杀人的场景,吓到了这位豪气冲天的名门公子。
觉得自己是个大麻烦,会连累到他。
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神色疏离道:“翟总,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这条高速回云城的顺路车挺多的,我一个人能行。”
“再说我联系过我朋友华小枫了,她随后就开车回云城来陪我。”
“说什么傻话呢?上车。”
翟斯爵夺过她手里的匕首,扔进泼涛汹涌的云沙江,沉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今日的举动十分果敢,做到了我都做不到的事。”
回到房车上。
宫晴雪端着保温杯喝水,见廖队长跟自己说话的口气都变了,温和中带了几分戒备。
她不甚在意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的风景,冷声催促道:“翟总,麻烦你开快点。”
宫晴雪早就做好了,会被厉老送进监狱的准备。
只是在这之前。
她想赶紧把父亲的骨灰跟母亲的骨灰合葬在一起。
让自己不留遗憾!
宫晴雪划开手机,联系墓园赶制父母合葬的墓碑。
定好了花圈和诸多祭品。
华灯初上,房车抵达百花山墓园。
换上黑衣服的宫晴雪,抱着骨灰盒往山上走,听见衣兜里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响。
她加快脚步,将父亲的骨灰盒放在墓碑前。
看到来电显示是厉老!
宫晴雪沉吟几秒,划开神色冷冷道:“厉老先生,你找我有事?”
电话那端的老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说厉瑾年如今在icu病房,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骂她是个白眼狼,白白受了厉家七年恩惠,就这样回报他们。
命令她马上回中心医院。
守在厉瑾年的床边,等待随时召唤。
要是敢不来医院,他就要让宫家付出代价!
静静地听老人骂完,宫晴雪神色冷淡地说:“厉老先生,厉瑾年杀了我的父亲,他这是罪有应得!”
“我不可能回医院去看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宫家就剩了我一个人,我怕什么?”
“大不了,你们现在就带人来,把我送进监狱!
“我宫晴雪奉陪到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