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什么,她忽然从他怀里挣开来,双目探寻的看着他。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连祈烨已经点头,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放心,我没事……我好好的……我先带你回家。”
好好的?那也就是他没有和景誉发生什么?
晚吟再次确认的看着他,他再次保证的点头,在她苍白的唇上深深的印下一记吻。晚吟这才确信。
连祈烨将晚吟扶起来,才走出两步,晚吟有些虚弱的摇摇欲坠。
“我抱她吧!”景容将晚吟打横抱起,快速的往外面走。连祈烨微有些僵硬的跟上去。
望着晚吟虚弱的样子,他微微沉目,眼神深邃复杂。昨晚发生的事,他该如何和她解释?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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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晚吟便安静的睡了过去。提心吊胆过了两天,直到此刻,感受到连祈烨的温暖,她才真正安心许多。
连祈烨始终紧紧搂着她,下颔抵在她头顶,大掌疼惜的紧紧握着她的手。视线却幽幽的落在窗外,让人看不穿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景容的视线从后视镜中逡巡过来,手在方向盘上紧了松,松了又握紧。
“你放心吧,她没事,只是太疲倦了。”景容轻开口,打破这份沉郁。
连祈烨微微抽回神,低头深深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你在担心怎么和她解释?”景容问。
“……”他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唇,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很用力,仿佛,生怕自己松懈一点,她就会从自己身边离开……
花司焱……
那个男人的爱,深沉得连同他都被震撼。
景容微微垂目,想就景誉给他们之间带来的伤害和裂痕说点什么,可是,终究只是默然的开着车,全程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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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的房间。
琉璃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这个房间,无疑就是司焱的刑场。
上帝,在这儿……给他判了……死刑……
门,没有关。琉璃推开门进去。
如她所想,床单乱成一团,昨晚的痕迹残留在白色床单上,刺得她双眼发胀。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突然起步走过去,伸手就将浴室的门拉开了。
景誉就光着身子站在淋浴的喷头下。
右臂,空荡荡的,看起来有些惊骇。若是往常,她会将那丑陋的伤痕藏起来,可是,现在……
她一动没动,只是冷眼盯着琉璃。
“来兴师问罪?”景誉冷问。
琉璃一步进去,想也没想,扬手就痛甩了景誉一耳光。她下手不轻,扇得景誉踉跄了下,后退两步靠在了墙上。
“现在你满意了吗?景誉,你真是个魔鬼!你折磨你哥,折磨司焱,折磨晚吟,折磨所有人!”琉璃气不可遏的大叫着。
景誉被扇了一巴掌,半晌才回神,也不反击,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站在淋浴喷头下,任滚烫的水将红肿的左脸烫得麻木。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如果他有什么万一,你会下地狱的!”
“你说够了吗?”景誉有些不耐烦了,将淋浴关掉,转过脸来厌恶的看着琉璃,“给我从房间里滚出去!”
琉璃冷笑,“你还不知道吧?昨晚来和你上床的根本就不是连祈烨!连祈烨被我们放倒在家里睡大觉!他现在和晚吟好好儿的在一起,明天他们就会去民政局结婚登记!你所有的如意算盘都白打了!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爱,所以,连祈烨这么多年都不爱上你,不是没有理由!以后,他也绝不会再爱上你!”
景誉的手,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