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霜喉结微滚,躲进他怀里:“可不可以亲亲我?”
苏逸淳不解其意,但还是吻过他的额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脊椎:“好了好了,没事了,乖。”
被标记的0ga的身上是混杂的信息素,杜寒霜勾住他的小拇指,低声道:“能不能别不要我。”
原来爸爸说的都是对的,他真的会想把喜欢的人锁起来,可是他又不舍,金丝雀会因为绝食而死,妈妈也会自杀,alpha好像注定被诅咒,永远也不会真的把想留的东西留下来。
他惴惴不安,整日提心吊胆,爱情这东西必定要谈到一败涂地,谈到死亡,才可以堪堪为止的,过于投诚的爱情是一种很危险的病,差点杀死他。
他得了严重的病,而他的玫瑰至今学不会爱语,瓣上流淌着月光,徐徐地留他一人在被吹散的相思里失掉月亮。
玫瑰也会自杀吗,被锁起来的时候也会流下低俗的眼泪,然后含恨而死吗?
杜寒霜低头在少年的膝盖上落下一吻,虔诚而温柔。
还是不要,他宁可他的玫瑰,是被他谋杀,死因是收获的爱意过多,活生生溺死才好。
醒来之后,苏逸淳觉得腰间的手实在箍的有点儿紧。
他黏黏糊糊地翻身,拍拍杜寒霜的肩:“宝贝儿,快松手,勒死了。”
男人目光悠悠,轻轻放松了一点力气,苏逸淳勉强睁幵一只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下子清醒了。
“这么早醒了?”苏逸淳伸手蹭过他眼下的肌肤,有些怀疑:“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啊?”
“睡不着,想看看你。”
杜寒霜埋在他胸前,比他体格壮出不少的alpha强行把自己塞入他的怀中,苏逸淳没有办法,拍拍他的背,哄道:“快睡,再躺五分钟我们起来。”
五分钟这个词,人们对于它常常有不同的概念,至少苏逸淳这个五分钟睡过去,再醒来已经迟到了。
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觉得不可置信,愣了三秒钟飞速下床刷牙洗脸穿衣服,再一把将被子抄起来拍拍杜寒霜的腰:“快起床快起床!上班迟到了,杜寒霜!”
男人躺在床上慢悠悠地穿衣服,苏逸淳掘着他的头给他套好:“快快快!上课迟到了!为什么没人叫我,王婶怎么也不叫我起床!陈叔呢!扣他工资!”
苏逸淳咋咋呼呼地把衣服胡乱往杜寒霜身上套,被他反手搂住腰掘回床上。
“干嘛呀,大早上的别亲了,快起来,上班了。”
alpha勾着他的腰不肯松手:“不去了,今天陪我行不行。”
“不去上班怎么行,别胡闹,乖,快起来上班。”
杜寒霜还是不肯松手,低低地说:“不行的,刚刚标记完,你要是不陪陪我,我会易感期。”
苏逸淳动作顿了顿,暗中问了狗东西:“alpha在标记之后会有易感期吗?”
狗东西百忙之中抽空查了一下:“和伴侣分开的话,好像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