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快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我问乔乔:“吃点什么”
乔乔愁眉苦脸地说:“什么也不想吃。”
“那就来两杯橙汁。”我去柜台端子两杯橙汁放在桌上,在乔乔对面坐下,看着她。
“求你了。”我们俩一齐说。
稍停,我们俩又一齐说:“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乔乔头一扭:“真可笑,你先说吧。”
“你不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事?”
“不知道。”乔乔没好气地说,“我知道的事全告诉过你了,真不知道你还想问什么。”她伏身注视我。“咱们别来警察审案子那一套好不好,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好吧,直说就直说。”我坐正姿势。“我想知道刘炎的情况。”
我盯着乔乔,乔乔也看着我,她垂下眼皮,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我说过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撑着桌子挪开身子,叹道:“你看,是你不说实话吧。”
乔乔沉默不响。
“何必呢?”我说,“别人都告诉我了,你认识她还跟她很熟,瞒着不说有什么意思?
难道,咱们就这么耗下去?“
“许逊说的?”
“对,”我眨眨眼。“还有高晋。”
“乔乔端起橙汁又喝了一口:”不让我说,他们倒给说了。
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他们没细说,光说让我来找你,说你都清楚。”
“他们总是把难题推给我,自己当好人。”
“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个外号,你没跟我说过?”
“我为什么要把难听的外号告诉你?再多一个这么叫我的?”
“有,”乔乔撇了撇嘴。“背极狐狸。起这种外号的人真是缺德。”
“她现在在哪儿?”我看了看以手已经很长的指甲。“北极狐狸。”
“我真不知道你老要打听她干吗?”乔乔直着脖子瞪着我低声嚷,“你真以为找着她就能解决你的问题?告诉你,你倒霉就倒霉在那把刀上,那把所谓包银的刀上化验出了人血,和高洋的血型一样。你就是找着刘炎也摆脱不了干系。刀是铁证,可笑的是你还居然说刀是高洋给你的。骗得了谁?”
“她就是高洋给的我。”
“嘁,”乔乔不屑地一摆手。“随你怎么说吧,你跟警察解释去。他们信就行。”
“刀不是高洋给的我——是我硬跟他要的。”
“别找刘炎了。”乔乔坐正瞧着我。“别找了,刘炎对你没用。你那七天不是和她在一起,你在瞎费工夫。你要证明你那七天的去向,应该多从其它方面其它人身上想想。”
“你亲眼看见我从高洋手里要走那把刀,当时你也在场。”
“这就是说,”乔乔看着我叹口气。“你非要我作证人,证明你从南方回来后又见过高洋?我们一直保你,说你在广州就和高洋分手了第一个走的,为这我甚至把然昆明遇见高洋的时间提前到广州分手后,以便使你找到充分证据证明你当时在北京。你知道我担了多大风险么?为了保你,我把高洋的死期整整提前了一个月。既然你不领情,非要往自己头上揽这件事,我也可以实话实说。对,我们都可以证明你在北京又见着了高洋,而且在我们大家都在场的情况下那把高洋买来当作工艺品后来成了凶器的刀被你据为己有。之后,高洋走了,你也有七天不知动向。这期间,只有我在昆明见了一次高洋,当时和他同住的人在旅馆登记簿上使用的是你的名字。再之后,你重新出现在北京,高洋则音讯全无,十年后他被发现死在云南的大山里被他送你的刀砍死。这都对了吧?这么说使你满意了吧?这就是你希望知道的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