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伐眼角带笑:&ldo;我好像没兴趣猜。&rdo;
&ldo;你已经一星期都没回去过了。&rdo;
&ldo;你知道我很忙的。&rdo;
&ldo;你再忙也不至于一周都不回家。&rdo;
坐在顾远伐对面的壮硕男人听了他们的对话,眼里有好奇也有诧异,他端详了一会陆续予,又看了一眼顾远伐,顾远伐便介绍道:&ldo;郭老板,这位是陆续予,陆小姐。&rdo;
她迅速补充:&ldo;顾远伐的女朋友。&rdo;
说着她去瞥顾远伐的脸色,他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也猜不到心中所想。壮硕男人听了礼貌地握了握陆续予的手,陆续予也回了个淡笑。
&ldo;顾先生,你的女朋友真漂亮。有这样的美人在家等你,换作是我,再忙也会抽空回家陪着。&rdo;
壮硕男人的目光里带着赞许,顾远伐回答他:&ldo;郭老板说的是,我会空出时间回家看看的。&rdo;
&ldo;那你什么时候回来?&rdo;陆续予追问他,&ldo;你总是没空,不是吗?&rdo;
&ldo;亲爱的,我什么时候总是没空了?&rdo;他摇了摇手中方形的玻璃杯,抬眸道:&ldo;我以为你可不需要我,你大可以自寻乐趣,没有我你反而更开心,不是吗?&rdo;
&ldo;我有吗?!&rdo;
&ldo;不用质疑自己,你想找谁尽管去。&rdo;
&ldo;顾远伐,我说过他们都是过去了,你可以和我生气,也可以鄙视我,嘲笑我,随便你怎么想我,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rdo;
郭老板是个有眼见的人,看情况不对,识趣的起身离开。陆续予立刻坐到顾远伐对面,夺过他手中的酒:&ldo;我找你找了几条街,你知道吗?&rdo;
&ldo;几条街?&rdo;他轻佻地挑了一下眉毛,笑着向后仰去,靠在椅背里,双手交叠置于膝头:&ldo;陆续予,摊牌吧,你要什么?&rdo;
陆续予刚要回答就被他打断,他目光如炬:&ldo;多少钱?你要买什么?你还缺什么?趁我还愿意养着你的时候尽管说,条件是别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烦我。&rdo;
她怔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里,脸上错愕、难以置信的表情被灯光割离,显得有些扭曲。
这些话诚然是完全可以用在她身上的,她的确是个物质的女人,放在以前陆续予可能一笑了之,说出自己想要的,可是今天,她来找顾远伐,奔的不是这些。在顾远伐心里,也许她永远只能是一个下三滥的拜金女,除了物质,她什么都看不上。难以想象,如今自己已经落到如此境地,除了利欲熏心的坏女人,她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个什么样的人。
陆续予垂下眼睛,有那么一刻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终于有一天,找上一个男人,什么都不为,仅仅希望他回来,仅仅希望和他说几句话。
&ldo;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要的东西太多,一时间理不出来?&rdo;顾远伐似乎没耐心陪她沉默。
&ldo;……我想要你陪陪我。&rdo;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陆续予并不知道她的那句话传递给了顾远伐多少想法。当然,于顾远伐而言,惊讶占了很大的比例,在混入他脑中的多重情绪里。
虽然顾远伐迟迟未开口,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最初的一瞬间是欣喜,快速取代他们的是怀疑,他随即就开始猜测陆续予真正的目的,他们之间,太需要相信这个东西。
&ldo;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来找你回家的。&rdo;她看着他的眼睛,&ldo;家里太旷了,我一个人,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