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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还有吗？&rdo;布莱克赛扫视着台下，等了几十秒钟。他向穆尔示意了一下，走下讲台离开会场。鲍勃&iddot;穆尔走到麦克风前，深深吸了口气：

&ldo;好吧，伙计们。新官上任……&rdo;

这时，凯茨举起手来。

&ldo;弗拉德，你有什么问题？&rdo;

&ldo;麦金尼斯探长还继续留在组里吗？&rdo;

&ldo;是的。他现在正在给总督察写报告。&rdo;

&ldo;那我们……&rdo;

&ldo;我们还是原班人马，至少现在是。今天上午去比奇曼家。雷德&iddot;卢卡斯、林赛，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其余的人出发，最迟晚上八点回来。&rdo;

说完这番话，他见台下没什么动静，便拍拍手说：&ldo;行了！抬脚上路吧！&rdo;

15

通往霍歇姆的公路上，凯茨驾着车，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路面。她身边坐着穆尔警官。麦金厄斯孤零零地坐在后面，一言不发，像是陷入了沉思。

雨下得很大。路上的灰尘夹着雨水，给车窗玻璃罩上了一层灰色。凯茨只能从雨刷扫动的间歇依稀辨认路上的情形。

上午，凯茨费了好大劲才没被分到挨户调查的小组里去。布莱克赛扩大了挨户调查的范围，还要求重新调查所有的出租车公司。此刻，林塞尔、卢卡斯和雷德正带着一支30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进行大规模调查。比利&iddot;廷格尔和一个叫莫伊拉&iddot;迪本的女警被调到了电脑中心。那里是个绝对禁烟的地方。虽然莫伊拉&iddot;迪本是布赖顿漂亮的女警察，可这也给不了廷格尔多少安慰，因为迪本也是个禁烟积极分子。

穆尔拍了拍凯茨面前的仪表盘：&ldo;往加特威克方向走，这家伙在那儿。&rdo;

彼得&iddot;比奇曼的房子坐落在一条死胡同里。由于天下雨，几乎没人注意到警车的到来，更没有平日里那些围观者。当他们开往十四号时，只有一扇窗户掀开了窗帘。门口值班的警察一一查看了三个人的证件，对麦金尼斯道：&ldo;先生，法医的吩咐，请您换鞋，鞋在门后面。&rdo;

他们换上鞋，踏到屋里。这里看上去没什么特别。

&ldo;尸体在哪里？&rdo;凯茨急切地问。

&ldo;在大卧室里，像前两桩案子一样，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rdo;不知为什么，穆尔狡黠地一笑。&ldo;只是肛门处有大面积伤痕。&rdo;

&ldo;是怎么弄的？&rdo;

&ldo;还不清楚。&rdo;

&ldo;他是不是……&rdo;

&ldo;同性恋？&rdo;穆尔问，&ldo;你是怎么想的，弗拉德？&rdo;

&ldo;我现在什么也想不出来。&rdo;凯茨只能这么回答，&ldo;我尽量不去做什么假设。一个好侦探要有能容纳各种假设的开放头脑。&rdo;

彼得&iddot;比奇曼的生命以一种不同异常的方式结束了。从住所来看，他的生活倒是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房子不大，客厅、楼梯以及两个卧室都铺着灰色地毯，连厨房的地板也是一种灰色的防水材料。

墙上挂着一幅印刷品，画着一头扛着重物的大象。厨房里凌乱地堆放着锅碗瓢盆，其中大多数都在水池里。窗台上还放着一溜瓶瓶罐罐。

楼上也是空荡荡的，其中一个房间除了一块熨衣板和一只塞满衬衫的筐子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当时，格里夫斯从窗子进入隔壁的房间，发现比奇曼坐在床上的一堆靠枕中间，腿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的大英百科全书。房间的窗子底下，乱糟糟地堆着两堆同样的百科全书，大约有30卷。其中最上面一本的封皮上还有格里夫斯跳窗进来时留下的脚印。

麦金尼斯喃喃自语道：&ldo;太奇怪了……&rdo;

&ldo;汤姆，你发现什么了？&rdo;

&ldo;我发现一所毫无生气的房子，还有一个这样的死者。鲍勃，这里除了30卷百科全书，再也找不出别的书来，你不觉得这有点任吗？&rdo;&ldo;也许是刚买的，&rdo;鲍勃在一旁说，&ldo;也有可能是从超市抽奖得来的。&rdo;

&ldo;弗拉德，你觉得这儿有疑点吗？&rdo;

&ldo;我已经记下来了，准备继续调查，先生。&rdo;

&ldo;房间的壁橱里除了两套浅色西装和几件蓝衬衣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地板上有两双漆黑锃亮的皮鞋。这里找不出信件，收据，甚至连报纸杂志都没有。整座房子空荡荡的冷清得很。&rdo;

凯茨心里感到一阵隐隐的伤感。她仿佛看见彼得&iddot;比奇曼孤零零地坐在楼下，边吃着方便面边看电视新闻的样子。她在想，书商是用了什么推销术，才说服比奇曼买下了这么多卷的百科全书。

&ldo;买一套百科全书要多少钱？&rdo;探长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穆尔，&ldo;500镑还是1000镑？&rdo;鲍勃&iddot;穆尔认为这套书至少值1500镑。

&ldo;死者虽然有机会买到打折的音响，可他却没买那东西，只有一台便宜的电视机，几件必不可少的家具。可他却花一千多块钱买书。&rdo;

&ldo;也许他喜欢读书。&rdo;穆尔说。

&ldo;我看不像。我看不出他有读书的迹象。这里连一两本平装书都没有。&rdo;

&ldo;要是这些书真值1000镑的话……&rdo;凯茨边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