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出事的时候,傅砚昏迷了被送进医院,之后的事情没有人告诉他。
傅砚声音低的像是门缝里漏进来的风。
“陈杰,他才二十二岁,还没结婚。”
傅砚低声笑了笑,笑的有些苦,听着让人想哭,“前不久,他还火爆脾气的跟李航打架呢,为了一个心爱的姑娘。”
“汪星,你说,他是不是太年轻气盛了冲什么冲,打架第一,往火场里也是头也不回的第一个冲。”
说到最后,傅砚声音变了。
汪星哽着声音,半晌,出声:“他会在天堂好好的,一路走好。傅砚,陈杰的遗体在殡仪馆,他的父母也从偏远的老家坐火车赶来,应该下午就到了。”
傅砚一双眼眸红透。
父母在,不远行。
陈杰的老家,距离北城市十万八千里。
陈杰牺牲的消息传到家乡,他的父母带着悲伤破碎的心千里迢迢的赶来,因为儿子再也回不去了。
远行的儿子,已经牺牲了。
不能咧着嘴笑着打电话,喊一声爸,喊一声妈,也再也不能因年轻气盛的冲动,和李航打一场架!
一场火灾,带走了一个心怀热血和爱生活爱世界的小伙子。
“他才多大。”
“二十二岁的生日还不到。上次还跟我说,队长,过生日那天,能不能放个假,他要去订一个特大号的消防车的生日蛋糕,分给大家吃。”
傅砚一字一句,声音近乎滴血呜咽:“陈杰是独子,父母就他一个孩子吧。从今以后,他的父母就是我们队里每个人的父母,队里的每个人都是他们的孩子。”
一翻话,惹得汪星哭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男人这么哭,不丢人!
听说在路上,陈杰的妈哭的肝肠寸断,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汪星抹了两把眼睛,说:“傅砚,你的身体还未痊愈,别让我们大家担心。我们不希望,有人再倒下。”
傅砚说:“你出去吧。”
傅砚:“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会儿。”
汪星知道傅砚难受,没再说。
汪星离开后,傅砚把自己闷在屋里。
很少抽烟的傅砚后背靠着墙,人坐在地上,一只腿弓着,一只长腿伸直,整个人低着头,情绪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