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眼看着快抱不动了。
江晚柠望着比脸盆还大的西瓜,急忙上前搭把手。
“谢谢,你怎么还一整个抱过来了,不重的吗?”
“重啊,可重死我了,手现在都酸的不行。”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瓜放地上。
不幸的是,瓜还是裂了。
“看来,是薄皮多汁的了。完了,想放也放不住了。看吧,这是天意,连老天爷都想让你吃瓜呢。”
舒夏说完,才察觉到屋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傅砚是谁。
奇怪的是,他竟然还穿着昨天出去的那一套,难道晚上就没换?
还是说,他一夜没睡觉?
乖乖!
看傅砚阴沉冷冰的脸色,就知道这主有多不爽。
舒夏移开视线。
江晚柠望着地上的瓜,“谢谢你送的瓜,我现在拿去切开。”
舒夏点头说行,这么大的瓜,估计三个人也一下吃不完。
说着,就要弯腰抱瓜。
“我来吧。”不知何时,傅砚走过来。
江晚柠面无表情,没拒绝,客气生疏的对傅砚说:“谢谢。”
傅砚弯腰搂西瓜的动作顿住,他看向江晚柠,想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这个词,话没说出口之前,江晚柠已经扭脸转身,去了厨房,他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
瓜是傅砚切的。
他没让江晚柠动刀。
西瓜确实很甜,瓜瓤脆脆的,一口咬下去都是水,切成小块装小盘,江晚柠和舒夏吃了大半,傅砚一小块儿都没吃。
舒夏不让。
她的瓜,是不会让渣男吃一口的。
下午,江晚柠去医院看奶奶,舒夏陪着一起去。
车上,舒夏问:“柠柠,别跟我说,你真有离婚的打算啊。
其实要说吧,傅砚对你隐瞒身份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你介意不介意了。
如果能原谅,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当然,如果你心里很介意很不舒服的话,就按照自己的心走。”
江晚柠看着窗外,沉默好一会儿。
半晌,她缓缓开口:“我对他全心全意,就是因为我太在意了,对他付出了十分的感情,水满则溢。
而十分里,他对我只用了三分,还剩七分,并不是留给我的。我不是觉得辛苦,也不是觉得委屈。
我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选择原谅了,江晚柠觉得,会对不起自己。
她真的很爱傅砚。
很爱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