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怎么了呢,没出大事能突然这么指示吗?快去炼山岩洞吧!”急匆匆路过的人赶紧给他来个巴掌。“就是就是,没看到帝尊刚刚那急匆匆的样子吗,还有心情在这里问。”店里小二已经背着包裹出小摊了,扭头附和了一句就跑走了。一时间,北疆男女老幼都忙碌起来,全都收拾要紧的东西拖家带口的跑。那边,郑阁还在练兵,看见黑龙。一时军鼓震耳欲聋,“全军集合!全军集合!全军集合!”黑压压的魔兵几瞬就集合完毕,郑阁主率左锋军前往主城,桑砾带右锋军去镇守炼山岩洞。主军则落在北疆每一个关口,后备军去跟随帝尊,郑阁指令发完就消失原地。“是!”“誓死守卫北疆,誓死守卫北疆!”只听得见天地间回荡着这一句。柳州安看着宫中下人急匆匆的模样也知道出事了,可是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就拦住一个人问:“少主人呢?”“你看不到?在天上啊,你快去炼山岩洞吧,这下看来是出大事了。”被拦住的人看也没看他。天上?那条黑龙是江晏?柳州安看着那条威风无比的黑龙,他想着去找他,可是那么高,到他正下方都看不见自己吧。他犹豫再三只得跟着众人去炼山岩洞。龙吟还在回响着,何江晏要确保每一个子民都听得到,抓紧去躲起来,他不敢松懈。他分了一个身出来,落地去感知柳州安的情况,还好还好,他已经在前去炼山岩洞的路上了。他找到父尊,父尊正在城楼上检查各处关口结界阵眼情况。“父尊,如何?”帝尊蹙着眉,手下不停检查下一个阵眼,”没有任何异常,修真界那群人应该找不到我们的。”“可是,天道的不知能不能挡得住。”何江晏我们不过是蝼蚁何江晏只得随着父尊看向远处,他们世代居住在这,灵池边的龟精爷爷总说他们是镇守在这。他不知他们在这一眼看去都是雪的北疆镇守什么,也没有什么危险啊。有的只是这荒州的偏见,何江晏愤愤想着。此时,黑云之上传来滚滚雷声,接着一道刺眼的雷直直劈在眼前。大地生生被劈开了焦黑的坑,长长一道,像是雪白大地上丑陋的疤。“哼,都这时候了,还不想自己动手。”帝尊冷哼一声,拔出剑冲着天穹回了一道,只见呈圆弧状的魔气直冲黑云之上袭去。天上不再有动静了,何江晏正疑惑,怎么就一道雷就没有了?帝尊知道他想问什么,”它破开了我们的结界,我修复不了,再起已经迟了,你看前面。”何江晏随着父尊手指的方向看去,漫天各色的宗服各种颜色的灵气,已然压了过来。近了,为首的人是一袭深紫色华服,长得容貌端正,开口却满是猥琐之气。“呵呵呵,这不是魔尊大人吗,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等在门口要给我们下跪道歉呐?”话落那边隐隐约约还传出几声笑。何江晏上前便欲开口骂回去,被帝尊拦住。“你们是存着什么心思来的,又在背地里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多费口舌?”帝尊慢条斯理开口道。“被天道当刀使的蠢货。”帝尊冷冷骂道。那深紫色的男子气的脸都有些扭曲,“说什么天道不天道的?你们魔族伤天害理,不知使了什么邪术蛊惑我们弟子,又叫他们爆体而亡,今日!是来灭了你们这些臭虫!”“许掌门,还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开打便是,他们妖言惑众,不必再理。”一旁一女子气愤到双眼通红,她的女儿不知怎的就改修魔道最终爆体而亡。此番,她定要魔族血债血偿。许扬点头,对着帝尊的方向又恢复了轻蔑和势在必得的神情:“众人听令,踏破北疆!”一时间,破空声此起彼伏。帝尊招手,一个个后备军凭空浮现,血战开始了。战鼓声号角声不止在这一处响起,北疆每一个关口都战火连天。灵气与魔气相撞,筑基金丹元婴修者都在混战。一个个接着倒下,连北疆的风都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呼啸猛烈为他们悲鸣。郑阁边轰裂一个偷袭的修者,一边骂道:“一群不义之师这么不要脸!”又赶忙挑开一旁的魔兵背后冷不丁要被刺到的一剑。小心点!分一个魔眼在背后!”“是!多谢将军!”炼山岩洞。桑砾副将守在外面,指挥手下帮忙接应百姓进入,他则在一旁继续加固防护。岩洞内,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发生了什么,正争执不下的时候,却只见北疆结界被击碎,接着战鼓连天,霎时间一石激起千层浪。正巧有刚从外面被接回来的人说,外面打起来了,是那群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围攻北疆。“结界被什么击碎了?”“北疆结界都多少万年了,那么顽固,怎么会碎?”“那群臭东西怎么会打过来?”“帝尊不是在吗?不用担心。”“是不是有内鬼啊,这突然的变故。””就是就是”柳州安静静坐在一边,心里担心着何江晏,几度想要出去,但是又想何江晏此时应该忙着。而且他那么厉害,又是少主啊啊,不行,那我也要去找他。思索间起身就要往岩洞口走,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没注意灵气微微外溢,而且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有个人皱眉盯着他,突然大叫一声:“这个人是修真界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全都朝他看过来。“什么?”“对对对,我也闻到灵气的臭味了。”“这人我怎么有些眼熟?”“我见过他,他最近总跟在少主身边上街游玩,是新来的下属。”“满身灵气臭味的下等人怎么配跟在少主身边?”“等等说不定就是他给外面报信!骗取了少主的信任,给结界又做了手脚?!“说罢还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柳州安喊道,一时间身边的百姓连连点头。柳州安一下变成了众矢之的,他慌张得冷汗直冒,连声道:“我没有!我没有给外面传信,我不会做这种事!”可惜,现在百姓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原本就六神无主。帝尊和少主将军这几个主心骨没有一个在身边,现下眼前有一个发泄口,头脑都发热,当然不肯放过他。一时岩洞内上上下下的人都议论起来,好些人指着他骂,声浪一声盖一声。“怎么就是不是你了?那你一个修灵气的到我们北疆做什么?正经进入北疆的臭人都是会记录在册,再说了北疆已经百来年不允许臭人进来了。”“就是就是,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柳州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之前他丝毫不关心别的,只顾着围着何江晏转,如今一句都反驳不出来。“我也不知”“你不知?而且你居然还有脸和我们一起进炼山岩洞?”“把他绑起来!绑起来!”说着说着就有人行动起来。一个人从身上掏出了粗壮的绳索,好几个人按住柳州安,把他绑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