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翊说:&ldo;医生来过了,说你低血糖。&rdo;
唐翩翩明了。
那也不奇怪,她身体本来就弱,昨天又没怎么吃饭,难怪了。
聂翊眼睛风情地眯了一下,暗含笑意。
又说:&ldo;空腹做了剧烈运动,被做晕的?&rdo;
什么话!
唐翩翩脸上蒙上羞色,再裹上一层羞色,脸一会儿红一会儿更红。
她生气地要坐起来,无意扯到手背上连着的输液管。
皮肤传来刺痛,唐翩翩倒吸了一口气,旁边的聂翊骤然拧起双眉,把她的手抓过去端详。
输液管子内有些回血了,奶油一样的皮肤上也渗出轻微的血色。
他面上这么担心,语气却一点也不轻,抬眼凶狠地瞪她,&ldo;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冒冒失失?&rdo;
还怪起她了?
要是他不说那些恼人的话,她能扯到自己吗?
唐翩翩有理说不清,老老实实不作声。
聂翊捏着她那只手,脸上心疼丝毫也不掩饰。
他总能给她这样一种,他很爱她的错觉。
有时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但被人担心紧张的感觉,还不错。
饶是她对这个人避之不及,这会儿也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不躲不避。
又见聂翊低下头,将薄薄的双唇贴上她的皮肤。
唐翩翩震惊地睁大眼,用力把手往回抽,又陡然停滞动作。
魔鬼的嘴唇,也是软的。
就好像比吻她的时候更软。
滑腻的舌尖舔上她手背的针孔,那点血迹被尽数收进他唇中,留下了湿热温软的触感。
只一下而已,那触感却久久不散,像释放在战场上的兵将,迅速朝她全身蔓延,疯狂地叫嚣,攻城夺地。
聂翊放过她了,长指擦拭下唇瓣,瞧着她红透了的脸。
他的脸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附带一个问号,是一个邀请。
唐翩翩满脸不可思议。
&ldo;我想。&rdo;再一张口,聂翊的声色都暗下来不少。
不管她想不想,总之一落到他掌中就没有办法了,躲不行,拒绝不行,只能任人摆布。
直叫她上下失守,苦不堪言,而他乐在其中,变本加厉。
发现自己即将被压下去之前,唐翩翩大叫:&ldo;停!&rdo;
他还真就停了,遍布欲色的脸上不耐,问她:&ldo;干什么?&rdo;
唐翩翩一本正经:&ldo;知道我继父怎么死的吗?&rdo;
聂翊挑眉。
&ldo;他当初就是不知节制,对,就是你这样,所以后面才精尽而亡的。&rdo;
对峙。
聂翊咬了咬牙:&ldo;你在咒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