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他低声的唤,嗓音染上哭腔。
没有人回应。
桑夜慌了,他强迫自己,伸手在顾长歌鼻子下轻轻探了探。
等感受到微弱的鼻息,几乎立刻之间眼眶温热,他差点失声哭出来。
死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要吓死他吗?
“长歌!”桑夜低低唤她名字,“你怎么了?”
女人还是和刚才一样,没做回答。
桑夜渐渐找回理智,理清头绪后,他着急紧张的把她抱到软榻上,去喊大夫。
门口的侍卫见他脸色惨白,谁都不敢耽搁。
现在整个连州城可就靠顾长歌撑着,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她都不能有事!
守卫小跑着去请大夫,没过多久,由远及近而来几道匆忙的脚步声。
桑夜腾的跳起来,大力推开门,不等大夫反应过来,扯到人的胳膊就拽进来。
大夫被扯的走路踉跄,险些把鞋子甩飞。
桑夜把他带到床旁,指着顾长歌,沉声阴鸷的道,“救她!”
他在江湖上混过,寡言少语时,气场森凉危险。
大夫打了个哆嗦,瑟瑟发抖的挪到跟前,不敢有任何违逆。
桑夜就在旁边,一瞬不瞬的盯着,搞得大夫腰板笔直,搭脉的手指颤个不停。
“你好好诊!”
“是是是!”
“你抖什么抖!”桑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会看吗!”
“壮士,您在旁边我…我…”大夫委屈,身体僵硬的回头看他,“我害怕啊!”
“不许怕!”桑夜不讲道理,眼睛睁圆了,牙齿也龇出来,厉声道,“不许抖!”
那一排排整齐而白森森的牙齿,晃得大夫心里头更没底,他深吸口气,聚精会神的开始诊脉。
只是这个脉象……
“嗯?”大夫不由得疑惑出声。
桑夜忙凑过去,追问,“怎么了?”
大夫摇摇头,眉头皱起来,又换了只手继续诊。
桑夜不敢打扰,换成蹲着的姿势,托腮看向床上的人,活脱脱像是一只大狼狗。
“诶?”大夫又好奇了。
这脉象平稳祥和,完全不像是有什么病症的啊。
“怎么了?”桑夜被他一惊一乍之间,搞得心都快揪起来。
大夫摇头又叹气,两条眉毛皱成了毛毛虫,可偏偏就是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