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邪从人群中走出来,他在她身边停下,气场强大,声音漠然。
领头的哪里想到,这种小事居然惊动了墨君邪,赶紧出来打圆场,“将军,这都是小事,让属下来处理就可以了,将军您……”
“哪只手?”墨君邪没给面子,打断他的话,盯着张鼎问。
领头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他想起来前日流传的绯闻,说是墨君邪和顾长歌之间的基情,约莫想到点什么。
他机敏的选择立刻噤声,悄然往后退了几步,频频给张鼎使眼色,小心提醒。
哪知张鼎没出息,竟然被墨君邪的出现,吓得呆呆立在原地。
领头的简直恨铁不成钢,气得干着急。
要说这张鼎,和他七拐八拐能攀上点亲戚关系,在参加军营之前,张鼎是村子里的地皮混混,没少被人戳着脊梁骨的骂,后来他回村子,张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进军营能够混吃混喝,他一条贱命不值钱,非要跟着过来。
张鼎进了军营,也不怎么老实,不过领头的看在老乡份上,平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太过分,都假装不知道。
今天可算是让他小子,给踢到了铁板上。
瞧瞧这出息,平时不是挺能横的嘛,一见到墨君邪,就怂成这逼。
领头心里骂的痛快,眼睛更是紧紧关注事态发展。
张鼎不回话,墨君邪便等着。
沉默一寸寸拉长,无形之中,笼罩在众人头顶的致命气息,越来越浓烈。
有人悄悄的戳了戳张鼎。
张鼎硬着头皮看向墨君邪,只一眼,就吓得双腿发软。
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眼睛里,都带着种慑人的阴沉和冷然。
墨君邪就是这样!
张鼎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墨君邪笑出声,他口吻优雅的道,“既然不说,那就把两只手都砍下来!无浪!”
“是!”
“王爷!”张鼎扑通跪下,他脑中一片空白,哭丧着求饶,“奴才…奴才错了!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给过你机会,你没珍惜。”墨君邪冷着脸,视线凛冽的扫向众人,“在我的军队里,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种事!既然互为战友,就不许有谁凌霸在谁头上!都是我的兵,我们不能被外人欺负,同样不能被自己人欺负!”
一番话,让围观众人群情激动,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有人大喊一声,“将军威武!”
紧随其后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附和,声浪如潮,冲击着她!
顾长歌侧目,看着墨君邪,他立在夕阳之下,余光照耀下,他闪闪发光,意气风发。
她抿了抿唇。
口号足足喊了十几遍,响彻训练场上空,墨君邪举起手,嘹亮的喊声即时停止。
无数双眼睛看着他,墨君邪勾着唇角,讥诮而薄情,“无浪,把他左手砍下,以作警示!以后军中再出现这种情况,下场如此!”
“不要!”张鼎惶恐不安,见无浪越走越近,他啊的大喊一声,扭头就跑。
无浪直接脚尖点地,腾空跃起,踹翻他的腿,张鼎狗吃屎的姿势向前扑去,趁此时机,身后追来的无浪抽出利剑。
手起刀落。
一声惨厉的叫声,骤然响起,不出片刻,又戛然而止。
张鼎疼的晕过去了。
在他旁边,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无人开口,无人眨眼,无人敢大声喘气。
顾长歌的心砰砰跳,耳边是墨君邪吩咐无浪清理现场的声音,大脑却无法思考,满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