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吻。
她不想克制,低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跟偷吃了蜜一样甜,随后让他躺好,耐心等待苏醒。
给墨君邪喝的那杯茶,才不是什么鹤顶红。
哪怕心里对他有怨恨,到底是她喜欢的男人,那么狠心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那毒是她精心研制出来的,和鹤顶红极像,可效果却完全不一样。
啊,想到自己的得意之作,阿水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期待墨君邪醒过来。
以后墨君邪就是她的了,那什么顾长歌,就让她见鬼去吧。
顾长歌没有去见鬼,而是出了京城。
答应阿水的条件,墨君邪毒解了之后,她就立刻消失不见。
可她娘在京城,老公在京城,她心里别提多不乐意,思来想去,决定在邢家村落地生根。
邢家村距离京城不远,走路约莫要六个时辰,骑马三个时辰,就能进城。
万一董流烟遇见什么事,她还能回去看看。
万一回去看看不小心碰见墨君邪,她还能偷偷瞟几眼。
这回从京城出来,走的匆忙,她谁都没告诉,算是彻底的消失。
顾长歌叹气,墨君邪要是发现她不见了,指不定怎么发疯呢。
算了。
不想了。
反正她都出来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徒增烦恼。
真想知道消息,不如回头自个打听打听。
眼下最主要的,是怎么过好日子。
哎。
她来邢家村目前是第二天了,两天里唯一的感受就是,犯愁。
愁的不想活了。
不是不想活,是这狗屁日子没法活了。
好不容易跟着墨君邪滋润半年,结果和阿水的交易,得,一下回到解放前。
邢家村是真破。
就拿她现在住的这房子来说吧,花二两碎银子买下来的。
村里的地,自家盖的房,二两银子不少了,可房子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房顶上面的瓦被人给偷了,共计一二三四五六七个洞,本来头一天晚上,她还自嘲的想,相当于花钱买个敞篷房了,结果今个晚上,就下雨了。
淅沥沥的春雨从房顶上的窟窿浇下来,滋味酸爽。
顾长歌找来锅碗瓢盆,一字摆开,放在那些窟窿底下,于是兵兵乓乓的声音,连绵不绝。
她盖着发了霉的被子,躺在土炕上,翻个身呛出一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