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板子打够了,两个家丁直接架起已经昏厥的墨韵,直接走向锦绣阁。
望霞缓步走进望云阁,“启禀夫人,已经用刑完毕,差人将墨韵给送回锦绣阁了。”
云姨娘轻轻点头,眸中的狠厉丝毫未减,“也好,让这个贱婢涨涨记性,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呢,也让那个钟锦绣知道,在这丞相府中,后宅是我在掌管!她别想从我手掌心逃出去。”
想起钟锦绣来,钟锦良绝美的脸蛋露出一抹高高在上的笑容,“钟锦绣别想争过我,我是嫡女,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庶女!”
站在旁边听了半天的钟振邦,不耐烦的挥着手臂,直接在软塌上坐了下来,高傲的挑着眉头。
“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罢了,谅她也不敢做什么,你们也不要太过大惊小怪了。”
想起钟锦绣最近喊自己一口一个姐姐,钟锦良也不免得意了起来,“她现在总算是知道安分一点,还知道喊我一声姐姐,终于知道嫡庶有别了。”
望着子女脸上的得意之色,云姨娘倒是有些担忧,“你们可别小看了这钟锦绣,你们怎知她现在是在降低我们的戒心?你们可要记得,大意失荆州啊。”
她如今在府中当家主母的地位,全部都是靠着自己一点一滴挣过来,这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懂得,当初用了多少的心机,多少的手段,如今她的子女贵为嫡女嫡长子,这一切的风光得意,绝对不能毁在一个小小的庶女手中!
“娘,暂且不说这个,我们来说点别的。”钟振邦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坐在那里的钟锦良,“方才听你提起了振国侯夫人,那日我看你和她相谈甚欢,那么她可有跟你提及萧谨言?”
“萧谨言?”钟锦良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大哥为何会突然提起萧谨言?”
“你先别管我为何会提起她,你先告诉我,那么振国侯夫人是否说了一些关于萧谨言的事情。”钟振邦有些着急了,连连询问。
“也没有。”钟锦良据实相告。
“没有?”钟振邦坐在那里径自沉思着,忽然之间,猛地看向钟锦良,“我可告诉你,无论如何,萧谨言这个人你必须要给我攥在手心里,明白吗?”
云姨娘也跟着点点头,意味深长的望着钟锦良,“锦良啊,太子殿下那里你先收收心,萧谨言是个可嫁之人,且你父亲又是当朝右丞相,他断然不会亏待了你。”
“可是……”钟锦良坐在那里不停地绞着手帕,眸中透露着不甘,“女儿想做的是皇后啊,萧谨言一介武夫,怎配得上我这个丞相府嫡女的身份。”
钟锦良的脑海当中立刻想起了宫中的云贵妃,每次见她的时候,莫不是身后有随侍百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才是她要的,想想可以问鼎后宫,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钟锦良便动了心思。
此话一出,钟振邦立刻瞪起了眼,“你以为皇后是那么好当的吗?除了家世之外,还要耐得住寂寞,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后夜夜独守空闺,还要笑着将自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那种滋味,你能受得了?”
一想到若是别的女人嫁给了太子殿下,成为了皇后,钟锦良便心如刀绞,顿时就有些着急了。
“不行!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啊,皇后的心思你就断了吧。”钟振邦皱眉看着有些失落的妹妹,“你别看姨母在宫中呼风唤雨,冠绝六宫,但是你别忘了,如今究竟是谁坐上那张椅子还是未知数,更何况,想要坐上那张椅子,文武百官的支持定然不能少,尤其是……武将。”
“武将?”钟锦良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天天在校场上比武,一身臭汗,有什么可好的?”
“哎,锦良你可不能这么想,如今武将的地位可跟以往不同。”云姨娘耐心的分析着,“想要坐上那张椅子,兵权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手握重兵,纵然是皇帝也要给三分薄面。”
“我们云家虽然是手中有些将士,但那也只是少数罢了,跟其他武将去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但是萧家可就不同了,萧谨言手中握有兵符,可调动十万大军,不管萧谨言站在哪一边,形式立刻显而易见,而且,如今当今皇上十分器重萧谨言,你跟着他,不会受苦,就连皇后娘娘见到你,也得礼让三分。”
被娘亲这么一说,钟锦良倒是有些动心,或许她可以接近萧谨言,让萧谨言站在太子这边,借此来赢得太子殿下的宠爱,若是能够怀上子嗣,那么她便可以将太子妃取而代之!就算是做不成太子妃,嫁给萧谨言,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么一想,钟锦良心中也有了算盘,羞怯的望着母亲和哥哥,女儿家的娇羞让那张脸蛋更为妖艳,就连钟振邦都看的如痴如醉。
“好,就按照母亲和大哥所说,若是有机会,我便向振国侯夫人多亲近。”
见钟锦良终于肯听话了,云姨娘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不知,钟锦良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当昏迷不醒的墨韵给人给拖到锦绣阁的时候,墨竹几人顿时白了脸色,连忙将人给扶到了床上。
闻讯而来的钟锦绣,在看到墨韵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打烂的衣衫和血肉都混合在了一起,顿时恼怒,脸上笑容一扫而空。
“墨韵是我锦绣阁的人,母亲教训之前,是否也该通知我一声?”
两个奴仆瞥了一眼钟锦绣,“墨韵顶撞主子,这是给她的一点小小教训,若有下次,就不止是这些惩罚了。”说完,不管钟锦绣是什么脸色,两个奴仆直接转身离开,眼里压根就没有钟锦绣这个小姐的存在。
钟锦绣心中惦念着昏迷不醒的墨韵,没事跟他们争吵,连忙吩咐一旁焦急的墨画去请大夫。
“墨香,将我药箱拿过来。”钟锦绣让墨竹让开,查看背上的伤势。
当看到露出白骨的地方,钟锦绣心中的不甘与愤恨越发的炽烈,更坚定了她要在丞相府立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