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事啊。”徐彻自然是担心他的,燕沐辞虽然不说,但是他感觉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弱了,徐彻觉得有时心有余二力不足,甚至希望能有个正常点儿的alpha能帮帮燕沐辞,他帮不了忙,好像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燕沐辞知道徐彻担心他,但是状况不明,也不想徐彻胡思乱想,还是先不说的好,于是单手慵懒地托起了下巴,看着徐彻,语调平稳如水,但是又特别欠揍地说道:“你这小小oga,不成气候。”
说完,眼睛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桌洞边上的眼镜盒上,垂眸。
徐彻见燕沐辞还有力气怼自己,看来是没啥事,也就相信了,翻了个白眼,开始八卦起来,“懒得跟你贫了。对了,燕沐辞,你听说了吗?咱们班要转来的那个新同学,据说是个一米八几的大帅哥诶,顶级alpha。”
燕沐辞像是在找机会,见缝插针似的说道:“那我就先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然后去掏桌洞里的眼镜盒。
“不过,明天好像来不了,小道消息说听见他爸爸跟班主任打电话了,说他好像突然易感期了”
燕沐辞没有仔细听,强忍着不适,敷衍地说道:“没事,早来晚来都是你的,放心!对了!”
他晃了晃他的眼镜盒,“我出去一下,要是晚自习有老师问我-干什么去了,帮我打个掩护,就说我眼镜腿折了,怕晚上回去眼睛看不见路上摔死。”
他随便胡诌了一个借口,然后从书桌里拿出了自己那都落了灰的眼镜,搓了搓因为手汗黏在手心的尘土。
徐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拿着手里那个落了手汗的眼镜盒,无语道:“燕沐辞,你是没磕儿唠了吗!这话说出去,狗都不信!”
燕沐辞也不反驳,也来不及说太多,只是说道:“没事儿,也不多她一条狗。”
徐彻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你-他-妈的有事儿打电话。”别一个人硬撑。
“知道了,放心。”
说完就走了,男孩衣角飘起,背影珊珊,像是去赴难一般,教室里只剩下一缕微妙的香气。
是淡淡的茉莉香,属于燕沐辞的信息素。
夕阳随着燕沐辞的步伐飘落,初夏的风在墨蓝的天空下格外的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丝绸在皮肤上慢慢滑下。
从教室到学校无人区的墙边不算近,但正常人的脚力七八分钟也就到了,燕沐辞硬是走了整整十五分钟,随着一朵小黄花碎了花瓣,他滑坐在了那朵破碎的小花旁边,手捂着腺体。
好疼!燕沐辞仰着头,大口的呼吸着。
头晕、刺痛
还有,恍惚这是他最明显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比之前那几次更加严重了。燕沐辞心想,捂着腺体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最严重的是,他的信息素在不受控制的外溢
难道
他不敢再多想,意识在慢慢地被自己的信息素消磨的感觉,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撑着身体,拄着膝盖站了起来,抓着墙沿跳了出去,外面是一条漆黑的巷子,黑暗骤然吞噬了全部的光,他双脚一软,几乎是摔在了地上。
“啊”燕沐辞就势靠在了墙边,莫名的刺痛和腺体的热感,灼烧着他的意识,他大口喘着气,暴躁地拽掉了校服上的扣子,随后有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逼迫自己清醒。
他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拿出了手机,就在他想要拨电话的时候,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
“喂,小燕,你今天晚上记得过来一趟,有个——”
“李叔”燕沐辞打断道。
对方听到燕沐辞有气无力的声音,正在输入的话语骤然一顿,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小燕,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呢?”
“李叔我我在学校外的那条准备拆迁的巷子现在头晕、燥热,腺体刺痛,信息外溢,身体酸软”燕沐辞保持着冷静,说着自己的症状,向李博士求助。
打完电话,燕沐辞心里紧紧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孤独患者等狂欢朋友散去后,独自坐在不开灯的房间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