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看腿染头发,季林熙第二天中午才醒。
等傅渠年来接她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她一改昨晚的形象,留着清爽干净的黑长直,搭了身简单的夏装。
傅渠年今天穿的是白衬衫配蓝色西装裤,许是天热,袖子挽了上来,露出刚劲有力的手臂线条。
季林熙目光扫过他的双手手指上,没有发现猜想中的物件。随后,目光又落在他右手第二块掌骨上的那颗痣上。
他皮肤细腻又白,将那颗痣衬托的愈加明显。
突然,她被那颗痣所在的地方敲了下脑袋,“身后藏着什么?”
季林熙回神,对上他的目光,随后露出一抹淡笑,将礼物交了过去:“嗯。。。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包装精美的礼物上面刻着某奢侈品牌的logo,傅渠年轻声笑道,“有心了。”
车往市中心的房子开,那边离公司近,傅渠年一般周内住那。
知道季林熙不喜车内闷闭的环境,副驾驶的玻璃被打开了一小半,他用余光看了眼旁边:“军训有晒伤吗?给你买的防晒有没有用?”
“用了但还是黑了许多,一晒就是半天,中途没有补防晒的机会。”
傅渠年的车里有股如焚香般冷冽的气息,闻着很舒适,季林熙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一一回答傅渠年的问题。
无非是问她一些学校的事情,让她少点外卖,馋了打电话给他,他派人送东西过来。
一如既往的啰嗦。
傅渠年工作忙,几乎高三的周五季林熙都会被先接去公司,在傅渠年的办公室写作业。也因此知道傅渠年雷厉风行效率至上的工作作风。
季林熙甚至很少见到他跟同事聊一些与工作无关的话。
对这类型的人来说,啰嗦绝对是一种偏爱。
只是这种偏爱有一定保质期。
季林熙扫了眼后视镜上的祈福车饰,这是高考前她给傅渠年求的平安符。
但不久后这里或许会换上有其他女人代表意义的精致车饰。她也要叫那人一声婶婶。
傅渠年对事业和生活都有几乎苛刻的规划,甚至夜都熬的很少,即使记忆里的某次因为工作熬到凌晨两点,也会在第二天六点半起床晨跑。这种皈依佛门的苦行僧,无法想象他跟“情”字搭边的样子,商业联姻中旗鼓相当的伴侣可能更适合他。
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作祟,莫名生出许多烦意,干脆闭眼在车上假寐。
今天她的话少吸引了傅渠年的注意。
红灯到了,他往右边看了眼。
旁边的人闭眸靠着车窗,鸦羽般的睫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