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贤抿着嘴,一巴掌把尹小匡抡到一侧。
尹小匡头撞在木桩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邵承贤继续喝酒,盯着远方漆黑的天,仿佛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什么我都可以不要,权力金钱。其实人活了大半辈子,追求的不外乎就是这些。”
“你们都认为我爱权如命,为了权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做……没错,我邵承贤的确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神经病!”
“只有这件事……说到底这么些年我做官、谋逆、控制朝廷,想要的,总归只有这一个啊……”
“我可以死,但那件事,却永远不能再有见到天日的时候……它只能,永永远远深埋在凌河黄土之下!”
尹小匡明白邵承贤说的是什么事,嘴角勾起一个很叹息的笑容,远方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大概是感觉到即将到来的生命尽头昭示,尹小匡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轻声问,
“我有个疑惑。”
“……”邵承贤做好准备炸悬崖的一切,听到尹小匡的问话,扭过头犹豫了一下,“你说吧。”
反正都快要死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邵承贤蹲在尹小匡的对面,挺古怪地笑了笑,
“想知道?”
尹小匡点点头。
邵承贤回头看了眼已经能看到身影的大暨军队,把酒往撒满火药的黄土地洒了一圈,拔出燃火信子,“……腐血花。”
尹小匡的喉结咯噔一下!
“腐……血花?”
他不明白,怎么可能?
“不可能……就算你知道北漠王和夏侯秋之死涉及到的腐血花是有人故意使用的,就是为了嫁祸给你丞相府,也没办法具体查出这腐血花的来源……”
“思诺啊,”邵承贤打断他的话,抬起眼,眼神挺好笑的,“你知道当年你母亲传出来的腐血花,和后来在全国风靡的腐血花,其实不是一个版本的吗?”
尹小匡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