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拿捏着分寸,点到即止。
迟听雨再想问些什么,偏她已经找不到太初人在哪。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惊云端是个守信重诺的人,她说过不会离开她。
“不会的,”迟听雨不信,太初此人诡计最多,“她在记恨我过去不帮她,所以把人藏起来了。”
迟听雨最先找的就是惊云端的住处,明明她神识一扫,有人无人顷刻便知,她还要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翻过去。
惊云端在太清界的住处和过去一样,简单,却干净,什么东西都要摆得整整齐齐。
连……
迟听雨的目光落在了被装裱起来的……那一张纸上。
婚前协议四个字叫她眼眶刺痛,迟听雨三个字的签名边上,惊云端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是最开始,是她们见面的第一个晚上,她们签的协议。
还有惊云端送的第一块手表,在后来的后来,智脑被普及后,这个程度只能手表早就被淘汰,可手表……
迟听雨隔着展示柜的透明防尘膜,碰了碰那块手表。
“鲸鱼鲸鱼鲸鱼有人偷你手表有人偷你手表!”
智能手表发出警报。
迟听雨忍俊不禁,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协议、手表,连最开始她让陈哲给惊云端买的那些让她刷学历用的参考书,还有惊云端总给她送饭的饭盒,全都带过来了。
在迟听雨不知道的时候,惊云端像一只小小的囤鼠,一点一点,把关于她们所有的回忆都搬了回来。
明明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床铺上甚至连床被子都没有。
惊云端只有这些。
所以她做了什么?
迟听雨发了疯似的,在房间里找那块被她放弃的灵牌,属于回忆的所有东西,除了灵牌,什么都在。
唯独灵牌……和惊云端一同消失了。
迟听雨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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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蔺慈安后,太清界又多了个疯子。
只是迟听雨谁都不找,只找太初。
太初只要在哪多停留五秒,迟听雨就能即刻抵达现场。
“你怎么还不回诸神殿?”太初头疼不已,“最开始立场坚定要回去的人是你,现在占着我家房子的人也是你,我们太清界地皮很值钱的。”
“我住我妻子的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迟听雨眼中寒芒凝聚,流火一般的衣裙在风中起舞,可下一秒,语气又跟着软了下来。
“太初,她人在哪,你告诉我,她成了器灵也好,我愿意养着她,千年万年,我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