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顾渊略带探寻的目光时,池鱼心跳如雷。
顾渊感受到了室内的冷意,但误以为是自己从外面携带进来的寒气,故而只是问道:“你站在那做什么?”
池鱼扯了扯嘴角:“房里有些闷,所以我开窗透会儿气。”
她不清楚顾渊有没有意识到她开了窗,所以保险起见,只能用这种理由来解释。
好在顾渊并未起疑,只是略带不满地皱了皱眉:“凛冬深夜的,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子骨了?”
说完,顾渊才注意到春莺并不在房间内,神情顿时冷了下来:“侍女去哪了?怎么没在你身边伺候着?”
池鱼听着自己胸口处的心跳声,强装镇定:“她白日受了累,我便让她去歇息了。”
池鱼害怕顾渊会因此怪罪于春莺,赶紧转移了话题,询问起了顾渊额角处的伤口。
听到池鱼关心的语气,顾渊冷漠的脸色稍缓,他几步走到池鱼身边,将人搂在怀中,沉声道:“圣上今日因为惠安妃的死动了火气。”
池鱼忍不住蹙眉:“圣上砸的?”
“除了圣上,还能有谁?”
顾渊神情柔和些许,他捏了捏池鱼的耳垂,轻声道:“小鱼,你来替本宫处理一下伤口。”
池鱼垂眸:“好。”
顾渊亲了亲池鱼的眉眼,转身先去了外室,然而他人刚走到屏风处,却忽听窗户响了一下。
顾渊顿住脚,回身望了过来。
池鱼就站在窗户旁边,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动静。她一边暗暗骂着楚闻年,一边借着宽袖的遮掩,她几乎是下了狠劲去掐自己的虎口,来稳定住神情的慌张。
顾渊出声问:“怎么了?”
池鱼勉强笑了笑:“应该是刚才没关紧窗户,这会儿让风吹的。”
顾渊没有多想,绕过屏风去了外室。
池鱼悬在喉咙处的心终于落了回去,缓了口气,她重新打开了窗户,正对上楚闻年那似笑非笑的黑眸,心中不由升起怒火,彻底冷下了脸。
楚闻年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池鱼的胆战心惊,他只是偏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