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万贯家财,却时常一毛不拔,在外界留下了一个叶扒皮的称号,但叶家军的军饷,却从未克扣半分,装备上也极舍得砸钱,这是为何?”
叶云迟疑道:“为何?”
“老爷志存高远,未来起事,银钱所需甚大,多少钱都不够花,所以才在日常开销方面克扣精明。”
“叶家军未来要与老爷出生入死,帮老爷打天下,护江山,军饷方面自然不能亏欠,如此才能归心。”
叶云:“……”
我难道不是要留着钱娶老婆吗?
黄秀秀莞尔一笑,继续道:
“老爷分明有心抗洪,记挂百姓生计,却一定要逼我嫁入府中,才肯出手与爹爹一同赈济,这又是为何?”
叶云傻傻问道:“那……为何啊?”
因为原身根本就没想过赈济,只是贪图你的美色啊!
黄秀秀道:
“地方望族与要员结亲,很犯忌讳,若老爷直接迎娶我为正妻,容易惹来御史台的监察。”
“故而寻个由头,贬低纳来,做个偏房,掩人耳目。”
“此次抗洪,若能有所建树,官面上,绝对是爹爹居功至伟,定会升迁。”
“爹爹已经正四品江陵府尹,再升迁,便会入长安三省六部担任要员。”
“我叶家之前在长安没有根基,现下,却有了。”
叶云傻眼,一幕幕原身的记忆在脑中飘过。
是啊……
叶家虽然势大,但府尹毕竟还是府尹。
府尹的女儿,就算不做正室,也不能只送两袋黄豆,摆三桌酒席,就能成了亲的。
最贫贱的人家,结亲也就这么寒酸了。
这样娶亲,丢人的可不光是黄府尹,最丢人的,反而是叶府。
先前叶云原身纳妾的时候,虽然扣门,但聘礼上也不会克扣太多。
原身纳黄秀秀的时候,的确很是反常,仿佛是故意要欺负黄府尹。
“这……”叶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
他只是继承了原身的一部分记忆,但是却无法得知原身的想法。
黄秀秀的推断,可太入情入理了。
这很可能就是当时叶云原身如此欺凌黄府尹的真相。
黄府尹可能也有所感觉,再加上洪灾急迫,才能以堂堂四品大员之身,由得叶云在自己脑袋上拉屎。
黄秀秀狡黠一笑:
“这次抗洪之后,老爷的名声定然能扭转乾坤,今后这北江陵,就是老爷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