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些并不刻意追求工整、对仗、格式的诗句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却丝毫不显突兀,意态连贯,透过宣纸上的文字,隐约能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灵魂!
“好诗!好诗啊!!!”
“这……这就是……老师的真实实力吗?”
“这……这绝对是,古往今来,最好的一首诗!没有之一!!!”
不知是谁,拍案叫绝,意态癫狂,似是被这首诗中的放肆与狂悖所感染。
听到这话,叶云心中暗笑,暗自说道:
那是因为你小子还没有听过《将进酒》……
《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这诗好归好,但放在李白手里,也就正常发挥罢了。
算了,抄诗不能太过,做人留一线,还是将‘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美誉留给李白吧,我就不胡闹了……
省得过上一百多年,李白生下来之后太过懵逼。
叶云起身,双手背负身后,吟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诸位稍坐,我去也!”
待得诗会众人从这注定成为千古名篇的诗句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叶云几人已经登上了画舫,摇桨飘远有一段儿距离了。
“好诗,真是好诗……”依旧有人兀自摇头晃脑赞叹着。
不知是谁,放声骂道:
“别再‘好诗’了!!!谁还记得老师临走前吟诵的是什么来着?就那个……明月几时有……”
“那……那好像是个词牌名!”
“快写下来!快写下来!水调歌头?对!就是水调歌头这个词牌!”
词曲在唐朝并不流行,要到宋元时期才会成为主流艺术形式,但是在隋唐之际,水调歌头这个词牌形式,就已经存在了。
参加诗会的这些人,毕竟附庸了这么多年的风雅,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并不妨碍他们醒悟叶云刚刚吟诵的是什么。
他们循着记忆,将叶云刚刚吟诵的水调歌头词牌誊写下来,一遍遍反复诵读,更觉震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老师……真是震古烁今的大才啊!”
“如此大才,竟然这般年轻,还声名不显,让我们给撞见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些人反复品读这阙水调歌头,读着读着,忽然就有人崩溃,失声痛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半阙?!”
“叶老师!叶老师你快回来!”
“把这水调歌头的后半阙还给我啊呜呜呜呜……”
有人忽然眼前一亮,一拍桌子,提议道:“要不,我们尝试着填补一下下半阙?”
“放你娘的屁!如此神阙,你敢乱来,简直是暴殄天物,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扔湖里去?!”
……
叶云才不管湖心小岛上那些诗会公子小姐们崩不崩溃。
装够了逼的他,心满意足地躺在船头竹摇椅上,怀抱着黄秀秀柔软的娇躯,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只觉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黄秀秀半晌后抬起头来,小声问道:
“老爷……刚刚诵的,是水调歌头吗?”
“好……好美的词牌啊……”
“老爷有下半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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