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洛身姿相当潇洒,比起那些从小就练剑的人来说更胜一筹,尤其是他人美,舞剑时自带一种风流倜傥的意味。
“动作多余。”白梼杌在戚洛挥剑转身的一个空档,已经来到戚洛的身后。
戚洛的注意力在剑上,没留意突然靠近的男人,微微一闪神,举剑的手就偏离的方向。
白梼杌握住他的手腕,把姿势给他矫正了。
“这样。”白梼杌带动着戚洛,持剑朝前刺去,然后划出一道剑影,收回剑。
带着沉木的清香扑入鼻翼,戚洛的鼻子动了动,模仿的有模有样,也刺出去一剑。
在外人眼里白梼杌是个沉稳冷漠的人,他喜怒不形于色,也很难让人察觉他的情绪。他无声无息的看着戚洛模仿他,不自觉入了神,戚洛是个难得的天才,如果多加培养,成就非凡。
然而戚洛用行动告诉白梼杌,他只想当个小猫咪。
练了一半,戚洛把剑扔到石桌上,两脚像是没有力气,蹭着凑近白梼杌,小声抱怨道:“好累啊,我不喜欢练剑,以前为了抢一口吃的,要磨砺自己,现在一提剑就难受。”
汗水顺着戚洛的脖颈蜿蜒朝下,没入白衣领子里。
白梼杌想,他怎么会起着力培养戚洛心思,这只是只小猫咪。他拿了锦帕给戚洛,“去休息吧。”
戚洛擦完汗,把那张锦帕折叠了三次,笑着贴身收了。
晚上。
白梼杌在书房里看书。他的书房格外雅致,一座博山炉香烟寥寥,烛火通明,伴着屋外打更小仆的木梆子声。
原本一室寂静,却来了个白衣青年“搅局”。
戚洛特意用了桃花、玫瑰花等花瓣沐浴,身上散发着幽淡的香味,他穿着不合身的白袍——白梼杌的,腰间松松垮垮系着锦带,一来到白梼杌的桌前就趴下了。
白梼杌正认真阅着这些未读过的书籍,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白。
戚洛笑靥如花,直直看着他。
“好好穿衣服。”白梼杌不咸不淡,翻过一页书,继续看。
戚洛有挑战权威的胆量,修长的手指落到书页上,笑着从男人手中抽走书,装模作样的翻着,“是什么书?好看吗?可惜我不认识字。”
白梼杌占据身体主导权时,从来都是一个人住着,仆人都是没有生命的叶子化的,生命中没有别的什么人。戚洛的出现是个意外。
“拿来。”白梼杌声音沉了沉。
戚洛又道:“你教我认字,行吗。”
白梼杌被封印许久,世上大多典籍都没看过,正是想看书的时候,他语气带着冷,“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