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杰手里头拿的,是云灼华让白羽带去的信条。
上面印着玉牌上的纹路。
朱成杰就指着这纹路就道,“这次,还需借少主子的玉牌一用。”
“等此事了结了,若是少主子还想与这些暗桩见面。”
“属下一定按照少主子的吩咐,将他们带来。”
与这些暗桩见不见面,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朱成杰的为人,云灼华是信得过的。
她将玉牌从腰怀中拿了出来,手心一抛,扔到了朱成杰的手中。
“朱叔自去吧,尽快将事情查清楚就好。”
这宫中有这样的耳目存在,让云灼华十分的不舒服。
朱成杰领了命,就带这云灼华给的玉牌,从她的眼前消失。
查耳目的事情,有朱成杰去做,但其他的事情,还是需要云灼华自己去处理才好。
她看着桌上摞的奏折,忽然心中有了计较。
朝堂之上,因此事嫌弃的波澜,一叠更比一叠高。
云灼华每天上早朝的时候,都被以苏祁为首的官员们,吵得头疼。
直到两边人吵得正是火热的时候,朝中有人上书,说起了丰都最近新出的一事来。
新晋的翰林院侍读学士杨泽光,摔断了腿,年节过后,一直请了病假,没来上任。
年纪轻轻的官员受了伤,这本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天灾**的,谁没个意外的时候呢。
云灼华命人好生安抚,让礼部的官员准备一些东西,去瞧瞧便是。
怎么说这年节刚过,就出了这等事,作为皇帝,云灼华也不能不闻不问。
可坏就坏在,这杨泽光不是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腿,而是有人故意让他的腿断了。
这天子脚下,竟是有人对朝廷命官下了这样的狠手,云灼华自然是要多问一句的。
有人不等云灼华下令去查,就已经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原来,云灼华先前和苏芳菲说了,要给她选婿的事情。
连带着其他的苏家表姊妹们,云灼华也一并叫上一起来选。
她虽然没有明白的说明这目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尤其是,云灼华请了这么多的世家公子,朝中新锐。
能数得上的人,都被云灼华一一记录在列。
而这个杨泽光,也是其中之一。
云灼华曾经只是见过此人几面,只记得这人学识不错,长相也有几分清秀。
相对于其他世家公子而言,杨泽光的身世,却简单的很。
家中虽然世代书香,祖上也有人为官,却也都只是外放的小官。
做到他这中从四品的,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所以,这次他受了伤,也是到了现在,迫于云灼华挑选参宴之人的时候,才被人提起。
而提起此事之人,又是和苏祁极为不对付的耿大人。
耿大人每说一句话,都要瞪上苏祁一眼。
直将苏祁看的怒火中烧,想要争辩,却碍于耿大人言辞激烈,插不进话来。
“耿大人说杨泽光伤的这么重,是被人迫害,那人身份又高,不知到底是谁呢?”
云灼华十分关切的说道,“耿大人不必遮遮掩掩,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