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闻言心中大喜,本来还担心她们有什么计划,如今看来是自己多余担心了,面上不动声色听人对话。
太后示意台上人退下,严肃问道:“林常在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小太监神色慌张道:“回太后娘娘,林常在她、她也中毒了!”
“什么?!”太后闻之一惊,继续问道:“林常在是怎么中的毒?太医去了没有?”
“回太后娘娘…林常在是因为、因为…”
“太后娘娘,致使吉嫔和林常在中毒的真凶已经找到了。”话语如冷剑切冰,直入屋内。
只见常绣茹带着几名宫人朝太后行礼,一名太监将一只染的赤红的黑猫丢在地上,她指着死猫道:“这就是真凶。”
敏妃走上前,嫌弃地举帕掩着鼻,鄙夷地看着人道:“常嫔妹妹这话说的也太荒谬了,你居然说是这只猫是害吉嫔中毒的?该不会是随便打死一只野猫跑来故弄玄虚吧?”
“太后娘娘,嫔妾所言句句属实,请看。”常绣茹话语刚落,她身边一太监便戴上粗麻手套,仔细扒开猫毛,浓黑的毛发中闪出寒光。
“太后娘娘,这可是只刺猬猫呢。”常绣茹让人取下猫毛中所嵌之物,只见一根银针末部沾污血,针尖已然发黑。
太后凝望了好一会才道:“这就是沾染剧毒的凶器吗?像这样的在猫身上还有多少?”
检验的太监回道:“回太后娘娘,总不少于十数只。”
下毒之人果然狠辣,竟备了这么多毒针。
“宫中风波不断,原来就是有人利用这畜牲行下诸多恶事,真是造孽。”太后叹了口气。
敏妃见太后被说的有些相信,便向常嫔质问:“这毒针嵌到猫毛里,就算让人摸到也不能使人受伤啊,难不成这针只有针尖没有针头?”
“敏妃娘娘说的不错,这毒针当然不可能针尖朝里,而针头又怎么可能牢牢固固地嵌在皮肉里?”常绣茹示意人一眼,那太监抓住猫皮,轻轻一拽,黑毛下竟是一张猪皮。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一名腰佩长刀的锦衣男子押送着名太监进来。
“则俜参见太后娘娘。”
此人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自小与皇帝玄寅一同长大,平日都是在玄寅身边保证圣体安全,从未踏足后宫。
“起来吧,则俜,你不好好待在皇帝身边,到这里来做什么?”太后瞧见他手下押得面目狰狞的太监,疑惑道:“你押的是什么人啊?”
“凶手。”则俜短促答着。
常绣茹悠悠地走到人面前,对着那太监微微一笑,道:“事已至此,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能忍住皮肉之苦,本宫敬佩,只是不知你是否内心与你的皮一样坚韧,可以做到冷血二字?”
这话,就是要拿他宫外的亲人开刀。
那太监吓得慌了神,横涕泗流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先放开他。”
“是。”则俜一松手,那太监立马跪下猛地磕了几个响头。
“这只猫被奴才刮掉原本的毛发,被缝合上这层黑猫毛的猪皮,毒针针头提前嵌入假皮,自然牢固。做完这些事后再用樟脑薄荷特制成的药使猫亢奋,引它主动蹭人撒娇,以此下毒。”
太后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
“奴才…为沐答应做事!”那太监说完,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立刻咬舌自尽了。
太后声色俱厉:“沐答应何在?”
沐答应临危不惧地走上前来,神色从容道:“嫔妾没有做过。”
“那你可认得这太监?为何他要以死指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