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昪向她伸出了手。
郑嘉禾扬了扬眉,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杨昪顺势抓住她的手腕,低声与她商量:“下午不忙了行吗?”
郑嘉禾道:“可是昨日都已经玩了一天了。”
她从下午开始与他下棋,晚上有宴席,夜里又被他掳到王府。
杨昪便顿住步子,脸上有些不高兴。
郑嘉禾弯了弯唇角,扯扯他的袖子:“好了,我下午有安排。”
她见杨昪脸色仍未转好,紧接着补充:“是与你一起的。”
杨昪眉头舒展开来。
两人在东殿用完午膳,歇息了一会儿,郑嘉禾让他等她,自己转去了内室换衣,等再出来,杨昪看见她一身墨色骑装时,不禁恍了下神。
除却茶馆那次郑嘉禾穿了一身男装,杨昪上次见她这般打扮,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郑嘉禾刚刚新婚不久,秋猎的时候,景宗皇帝带着太子、诸亲王公主与文武百官,去了京郊行宫围猎,太子妃郑嘉禾与长宁公主作为女眷,猎得的数目比许多男子都要多。
郑嘉禾一边整理窄袖,一边道:“去演武场怎么样?”
她的头发被梳成了高马尾,英姿飒爽,精神气十足,倒有了几分从前活泼少女的模样。
杨昪打量着她一身装扮:“你是想……”
郑嘉禾不假思索:“跑马射箭啊!”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我都许久没练过了。刚好,你不是从战场上回来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顺便跟你学两招。”
她一手握成拳头,朝他打了一下,杨昪接住她的拳头,挑了下眉:“成。不过演武场地方不大,跑起来不痛快,不如去西郊。”
那边有一片空旷的草场,被围起来,寻常人不得进入,长安城的王公子弟倒是常去。
他们要是过去,跟那边说一声,把人都散了,只留自己人,倒是比去演武场还不引人注目……
郑嘉禾想了一下,点头道:“好。”
两人先去了马厩选马。主要是给郑嘉禾选,杨昪不用,他自己有马,是在边疆时陪伴他两年多的战马,得知秦王与太后下午要去西郊跑马时,余和连忙指派了一个小厮回去,把王爷的爱马牵了过来。
郑嘉禾选了一匹白马,非常温顺,比较适合她这种常年不练的人。
一行人出了皇城,郑嘉禾骑在马上,扫一眼杨昪胯|下的枣红色马,疑惑道:“这就是你之前攻克阐戎时得到的?”
杨昪嗯了声,伸手摸了摸马头上的鬃毛,道:“它也叫雪球。”
郑嘉禾瞳孔大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