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花艳罄有些古怪。
不,也许该从三天前说起了,整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着说着就走神了。
等到三醉墨难得大早上的动手下厨煮吃食,一回来就看到了她呆呆地望着不知名处,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他有些没好气:“你怎么又来?”
她恍然看过来,撇撇嘴道:“累。”
他半点没被唬弄过。
花艳罄瞪他一眼,掐起话来冠冕堂皇:“我不像你整日不务正业,为妖精界捐躯当然累。”
“哦。”他冷淡地应了一声,把手里剥出肉的帝皇蟹放到了自己碗里,“那你应该没空用膳了罢,把碗筷放下以后别来我殿里。”
她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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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大殿上的朝铃如时响起,今日却仿佛连空气都僵硬住了。
两派妖臣纷纷目瞪口呆。
原先无趣地倚在一旁观朝的三醉墨也坐起了身,有些错愕道:“你真那样干了?蠢货吗你不会让我的人来——”
“做都做了,谁干不一样。”
花艳罄答。
当然不一样,沙华棠没法拿他怎么办。
但她不一样。
三醉墨看她一脸满不在乎,又气又好笑,一面是为她的不争气恨铁不成钢,一面却是觉得那矫揉造作的桃鲤活该得很。
她突然开口:“她在我们妖精界皇城的一个小巷里,就我们以前看皮影戏的那个。”
大殿里又响起了声音。
“三天两夜了,你再不去她可就要被活活弄死了。”
似乎没看到沙华棠一脸的暴怒,花艳罄平静地开口,就像那根本不是她做的,她只是当了一回路过的看客,“我让人轮了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