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渭点头,“姐,实在不行,我就不当国防生了。”
徐燕:“姐会想办法,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就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再跟张望混在一起,他是个混子,你不是,你跟他不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姐。”徐渭一听徐燕又要说这些,顿时感到头疼,忙说:“姐,我先不跟你说了,你早点休息。”
徐燕:“臭小子!”
她挂了电话,躺到床上,注视窗外。
窗外,夜空被城市的繁华灯光渲染,也不甚漆黑。
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个日子是像今天这样,匆匆赶到一个城市,在一家酒店睡下。工作就像一条长长的鞭子,抽得她像一个旋转的陀螺,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机会。当然,她心甘情愿。忙碌的工作能给她带来丰厚的回报,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有着先天劣势。但是她靠着自己的打拼与奋斗,获得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她能给自己和父母提供优越的生活,也能够让她弟安心读书,成长顺利。
该怎么才能把徐渭的处分给取消掉?
这是她这几个月来脑子里面一直在考虑的一个问题。
奉朝英的路走不通,程青州的路也走不通。还能有谁可以帮忙?
徐渭是她的逆鳞——这么说或许有些可笑,但是,徐燕非常清楚,她弟弟是她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在他很小、还是一个小萝卜头的时候,他就黏着她、跟着她到处跑,清脆稚嫩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喊“姐姐”。徐燕想要给徐渭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未来。所以,他的人生履历上一定不能有处分这种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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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青州没有录制任务了,拉着奉朝英在杭州这座城市逛了起来。
程青州之前来过杭州,但跟奉朝英一起逛这座城市还是第一次。
和自己心爱的人逛一座城市与跟其他人逛一座城市,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甚至让人感觉,逛的不是同一座城市。
久违地和奉朝英一起走在大马路上,程青州十分雀跃。
一路上,众人纷纷侧目,回头率十分高。程青州觉得主要还是因为奉朝英的关系。
奉朝英长得高,又英俊,穿一身高级定制西装,脚上的黑色皮鞋干净得锃锃发亮,感觉就像是马上要去走红毯的大明星一般。
“你总是回头看什么?”奉朝英问程青州。
“没看什么啊。”程青州立即说,“他们总是看我们,我就看回去。”
“人家看过来,你还要看回去?”奉朝英表示难以理解。
程青州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多亏。”
“……”奉朝英对于程青州这个理论表示无语。
程青州看着奉朝英这张英俊而禁欲一般的冰山脸,脑海中浮现出他架在他身上耕耘的场景,那个时候,奉朝英再禁欲的脸,也会有丝丝透出,像夏天呼呼转动的风声,发出令空气震颤的。
程青州牵住奉朝英的手,说:“奉朝英,我们已经认识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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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只有他们知道
奉朝英既震惊又讶异地看向程青州。
他像是不确定一般,又低头确认了一下。
没错,程青州牵住了他的手。
程青州牵住他的手,这一点都不奇怪。平时在家的时候,别说牵他的手了,程青州甚至跟个猴子似的攀在他的身上。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
奉朝英震惊之余,更加有力地回扣住程青州的掌心。
两个人的掌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彼此掌心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想好了吗?”奉朝英问。
程青州点头:“想好了。”
“不怕别人的目光?”
“怕,但是牵着你的手,我就不怕了。”程青州认真地说。
奉朝英感受到一股从心肺到眉宇的舒畅,这股畅快简直可以沿着他的全身游走三圈,然后直冲头顶,绽放出巨大而绚烂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