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朝英:“你好好休息一下,王老师那边我已经跟她沟通过了,她下午三点会过来。”
“嗯。”程青州说,“谢谢。”
奉朝英那边沉默两秒,说:“你不用跟我客气。”
程青州颇不好意思:“你帮了我太多。”
奉朝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句“其实对我来说都不值一提”给咽了回去。
“那我挂了,奉先生,我不打扰你了。”程青州说。
奉朝英嗯了一声,挂了。
程青州伸开手脚,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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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朝英挂掉电话,还在回想刚才程青州的声音,曾蜜忽然敲了敲门,进来,说:“奉总,高少来了。”
在奉朝英面前,只有一个人会被称为高少,那就是高升。
高升抱着两瓶香槟走进来,对曾蜜说:“小蜜,帮我和你奉总拿两个杯子进来,还有一些冰块。”
曾蜜立即点头,“好的,高少。”
奉朝英从椅子上起来,蹙眉,“你把我办公室当酒吧?”
高升立即摇头,“我哪儿敢啊,你奉总的办公室,那可是金融届的圣地,是世界财富的中转站!”
他满嘴不靠谱的腔调,眉毛一耷拉,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非常不客气地鸠占鹊巢,把香槟放到茶几上,一屁股坐下来,“老奉,我好难过。”
语气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
奉朝英皱起眉,但最后还是陪着坐了过去。
曾蜜拿了杯子和冰块进来,并体贴地说:“奉总,那我把你下午两点的行程取消?”
高升一愣,“你下午有什么行程?”
奉朝英看他一脸失望的模样,顿了顿,说:“不重要,取消吧。”
后面三个字是跟曾蜜说的。
曾蜜点头应是,转身走了出去。
高升重新开心起来,笑容天真,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
他开了酒,给两个杯子倒上,说:“还是你够意思。”
奉朝英与他碰了杯,问:“遇到什么事情了?”
高升一脸烦躁,“家里人催我结婚。”
奉朝英默然。
高升眼神直直地盯着前面放空,“为什么就这么急着让我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