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忽然捧着手机大笑:“下午不用军训了!”
“真的?”龚丰源一个鲤鱼打挺,立即坐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们寝室四个人,分属三个不同的学院,训练场所不一样,每天结束的时间也不一样,但累是一样的,痛苦是一样的,不想起床是一样的。
门外的吼声和尖叫声如排山倒海一般此起彼伏。
所有还在午睡中沉溺的人都被声浪掀醒。
程青州重新躺回枕头上面,说:“那我要再睡一会儿。”
他戴上耳塞和眼罩,再度睡过去。
每天累到极致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睡眠质量也特别好。
闫子君和莫君、龚丰源三人面面相觑一眼,十分默契地统一倒下,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程青州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他摘掉眼罩,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洗漱间。窗外的雨很大,雨声仿佛把整个世界的其他杂音都安全遮掩了一般。淅淅沥沥的声音形成了白噪音,让程青州可以放心地拧开水龙头,不必担心吵到还在睡的室友。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但很快发现手机铃音是从闫子君的床上传来的。
闫子君很快惊醒,立即接通了电话,同时手脚迅速地下床,对程青州歉意一笑,穿上拖鞋匆匆忙忙离开了寝室。
但莫君和龚丰源都被刚才的手机铃音吵醒了。
他们陆续下床,打哈欠。
莫君只穿了一条内裤,两条大腿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他说:“真想每天都下雨。”
龚丰源穿上短裤,往椅子上一坐。
半个小时后,闫子君回来了,却把他们吓了一跳。闫子君满脸泪水,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首先发现的是开门的莫君,他惊呼:“闫子君,你怎么哭了?”
程青州和龚丰源回头看向闫子君,果然,闫子君满脸泪水,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闫子君摇摇头,说没事,下一秒就脱鞋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
傻子才会在面对这种情形的时候觉得没事。
程青州与莫君、龚丰源面面相觑。
程青州拉了个三人群:刚才我只知道子君接了一个电话就跑出去了。
莫君:不会是跟他男朋友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