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朝英没有想到竟然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程庇,他也以为程庇从此以后会乖乖的、识趣的跟他们保持距离,不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那程庇给程青州打电话是说了什么呢?
奉朝英蹙眉沉思了许久,才对电话那头的邹庆说:“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邹庆忙说:“不辛苦,奉总,您早点休息。”
“嗯。”
奉朝英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黑暗之中,程青州的呼吸低而匀称,睡梦里的他平静安详,奉朝英回到床上,抱住程青州的身体,又在他脸上亲了亲。程青州睡得好好的忽然被打搅,皱眉撇嘴,还不满地哼了两声。这个反应让奉朝英却更想抱紧他。他不想让程青州受到任何伤害,如果可以,就让他永远住在云朵砌成的城堡里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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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青州佯装无事跟奉朝英吃过早餐,回学校。
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愤怒与生气之后,程青州开始感到一丝害怕。
程庇说的确实没有错,不管他承不承认,在别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家人。
如果大家都知道他的弟弟是个强·奸犯,又会怎么看他呢?
吴维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他父亲已经ta:nw:u受贿被抓,将近一年过去,吴维在班里面的存在依然很尴尬。
程青州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大家会怎么看他。
大概是因为他脸色太差,莫君给他开门,立即问:“青州,你生病了吗?”
程青州摇头。
他家里那些事情一直没有跟莫君和龚丰源说过,闫子君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具体情况也从来没告诉过他。
所有最痛苦的东西从来都只能藏在心里的,能说出口的痛苦都不是最痛的那种苦。
莫君狐疑地看着他,伸手捂住程青州的额头,“你真的没有生病吗?”
他还觉得程青州是在逞能。
程青州哭笑不得,把莫君的手拿开,说:“我真没有生病,刚才在想事情。”
莫君接受了程青州这个解释。
“好吧。”莫君又叮嘱道,“如果感觉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记得跟我们说哦。”
程青州笑着点头,“知道了。”
一抬头,闫子君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程青州心里咯噔一下。
闫子君可不像莫君这么好糊弄。程青州觉得闫子君肯定看出了一些什么,但好在闫子君并没有当场拆穿他。
晚上,寝室熄灯以后,闫子君果然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