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丽丽说:“他比较倔,现在还在念大二,每天要上课,没有多少时间出去拍戏。他要求又高,我私底下联系了几家经纪公司,对他感兴趣的也有,但是一听到他的那些条件,纷纷打了退堂鼓。毕竟也只是小有人气,现在《宫杀》都已经播完了,他的热度也慢慢下去了。”
李兰一只手抵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脸,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坚持付出代价。”
“但其实他这样,我反而很欣赏。”苟丽丽说,“很少见到有年轻人能够不急功近利。”
李兰:“我听程青州提过,龚丰源他们家其实并不想让他学表演,但是龚丰源很喜欢,所以就选了这个专业。但不一样的是,他没有那么疯狂,抱着这辈子非演员不做的信念去对待这份热爱,程青州说,龚丰源好像原本只是打算在大学四年学一下表演,过过瘾,毕业后就去找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不再做演员梦。”
“……这么理智吗?”苟丽丽这还是头一次听说龚丰源这件事,十分讶异,“现在的小孩怎么比我们还理智?”
李兰:“现在你还嫌弃人家年龄小了吗?苟丽丽,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不要因为年龄的问题连试都不试一下。”
李兰是把苟丽丽当朋友,才这么说。
苟丽丽沉思了片刻,摇头,说:“不行,我还是有心理障碍。”
李兰耸耸肩,说:“你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障碍,不是固定标准,为什么不能去调整自己的心态?”
车窗外面的路灯随着车子的行进一闪一灭,靠近一盏,逐渐变亮,路过一盏,又逐渐变暗。明明灭灭,像极了人的一颗心。
苟丽丽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下结论:“李兰,你不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
sword: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要是今天晚上去睡觉了,实验室里的实验怎么办?
闫子君皱起眉,说:总不能为了实验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吧?你有没有看《无问西东》?黄晓明演的那个科学家,他才多少岁就掉头发秃顶了?你也想吗?
sword:这是宿命。
闫子君: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够找人值班呢。
sword:这是机密。
闫子君心烦意乱: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睡觉了。
sword:晚安。
闫子君看着这句晚安,却忽然不想睡了。
他想着要不陪sword聊聊天好了。
聊一晚上吗?
他在心里面问自己。
酷似(四合一)
真的要聊一晚上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茶茶??^???^??猫猫一只
想了许久,等闫子君再回过神来时,他觉得也不是再去跟sword聊天的时机了。
隔了这么久再说话,搞得好像他一直在纠结要找什么话题跟他聊天似的。
闫子君还是有他自己的自尊的。
第二天晚上,程青州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外卖包装盒。
“你们吃啤酒鸭吗?刚做出来的,很好吃。”程青州一进来就高高兴兴地说,“就是有点辣。”
莫君一听有吃的,哪管辣不辣,“吃!”
四个人把凳子摆在一起,垫上报纸,然后把外卖盒摆在上面,揭开盖子,啤酒鸭的香味瞬间溢满整个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