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洛深深吸了口气,他是真的想要回去,他不想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而且那里才是他的归属。正当辛洛迈开步伐要往里走的时候,天逸忽地打了个响鼻,而后罗荫也恰巧赶到了这里。罗荫见辛洛宛如着了魔般要往那一条深不见底的小路走去,他大惊失色,急道:“陛下!”辛洛被惊的往后一看,罗荫迅速从马背上干净俐落的翻下来,伸手直接抓着辛洛的胳膊,“陛下,您怎么了!”辛洛怔了一会儿,然后倏然抬眼往老者的方向看去,那里空无一人,再往小路看去,方才泛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只是假象。半响后,辛洛使力甩开罗荫的手,垂下眸子,他心中的思绪早已乱的像一团乱麻,“……朕没事。”罗荫:“……”陛下你这样说没事,谁会相信啊!“天逸,言戌。”方才言戌见自家主人下来,便跑到天逸身旁,用头部蹭了蹭天逸。两匹马还未靠近辛洛和罗荫,反而是一只潜藏许久的灰狼找准时机扑向罗荫,恰好罗荫背对着这匹野狼,而且灰狼隐匿在森林里悄无声息的,罗荫根本没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危险。却没想到受伤辛洛摸了把脸上温热的液体,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自己的血…但是胸口和胳膊被抓伤的伤口隐隐作痛,辛洛痛的拧着眉头,他能感觉到此刻的那两处正在不要钱似往外直冒血,可见灰狼的利爪是刺的多么深。罗荫眼看着辛洛胸口和胳膊被抓伤的那一处衣裳逐渐被血液晕染开来,颜色很快变得越发的深,他神情着急无措,“陛下…”罗荫怀孕尹衍沉着脸不语,身为天乾的信息素也受到情绪影响而散发出一些,现下的帐篷内弥漫着些许淡淡的烈酒味,而罗荫也仍旧跪在地上不起来,帐篷内的气氛低迷了好一阵。帐篷内只有御医包扎伤口的声响,时不时还有辛洛吃痛一声。良久,御医弱弱地开口,“尹殿下,陛下已无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好。”尹衍也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大手一挥让瑟瑟发抖的御医退下,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躺在床上身缠纱布的辛洛,漆黑如墨的眼眸闪烁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怒意和担忧。御医临走前‘不经意’碰撞到小包子的肩膀,御医冲小包子挤眉弄眼而后迅速垂下眸子快步走了出去,仿佛帐篷内有一个随时会把他吞下肚的恶兽。御医大人,您的表演还需要多多努力啊…而尹衍和罗荫都未曾注意到御医和小包子之间的异样,他们也都没心思去注意,现在两人的心思都放在躺在床上的辛洛身上。屈御医是自先皇便在的御医,世代皆是为皇帝效忠的御医,其医术之高超让众人都十分佩服,所以在太医院都能找到屈家后代的身影。这一次是秦斯泽特意安排屈御医跟随此次的秋猎,以防万一辛洛身子有什么是不能让别人知晓的病情。小包子送御医走出帐篷时,屈御医左看右望发觉没人后便压低声音道:“包公公,陛下这是…怀孕了…”屈御医望了望天,轻轻叹了口气,“如若不是陛下怀孕,陛下也不会就此晕厥。”小包子愣了愣,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连本人都未曾发觉自己的嗓音带有些发颤,“屈御医,您能确定陛下真的怀孕了?”屈御医颇为严肃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羊毛须,“得亏这腹中的胎儿经受住了陛下的颠簸,如若不然…哎…”“老夫记得,陛下初次的雨露期在一个月以前。”屈御医掐指一算,“陛下腹中的胎儿很有可能便是陛下雨露期时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