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晚一起吃饭那个,你大学室友,&rdo;夜晚两人躺在床上,沈凉川爬起来点了支烟,靠在床头说,&ldo;我记得他。&rdo;
&ldo;不许吸烟。&rdo;何谦二话不说把还没来得及吸的烟从他嘴里抽了出来,把烟摁灭了才应他的话:&ldo;嗯,你见过他。&rdo;没等他开口又说:&ldo;什么时候学的抽烟?动作这么熟练。&rdo;
沈凉川保持着被夺走烟一瞬间的迷茫,不太满意地眯了眯眼,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地气他:&ldo;高中吧,好几年了,戒不掉。&rdo;
&ldo;……&rdo;何谦听出来了,没同意他的说法,不过也没想在这种时候说些会让这人不高兴的话,于是一时半会没说话。见他没了声,沈凉川有些后悔了,能躺在何谦身边的夜晚太美好,不应该呛他。
沈凉川抿了抿嘴,在床上摸索了下抓住何谦的手,然后凑过去抱住他,这是示好,但他还是很小声地埋怨:&ldo;这都要管,我早成年了。&rdo;不满的话说完没几秒,又说:&ldo;我也不是非要吸。&rdo;
何谦忍俊不禁,翻身面对着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亲他的额头。
&ldo;为什么带我见你朋友?&rdo;沈凉川看得出来,今天之前也许何谦没有跟朋友说过他的存在,所以对方的反应才会那么惊讶。
&ldo;你说呢?&rdo;何谦一点都不相信他不明白。
&ldo;……&rdo;沈凉川:&ldo;我怎么会……知道。&rdo;
何谦笑了笑,没说话。
&ldo;他要结婚了。&rdo;沉默片刻后沈凉川忽然开口,这个&ldo;他&rdo;指的是谁何谦知道,嗯&rdo;了一声,。
&ldo;我妈去世之前那段时间,他们吵架很多次,吵完以后他就摔门出去,妈妈会到我房间来,我没睡,我知道她哭了。&rdo;沈凉川轻轻地说,似乎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ldo;后来妈妈生病了,他从来没来过。&rdo;说到这里沈凉川笑了一下,很轻,&ldo;他出轨了,他们为那个女人吵架,我在妈妈房间里发现过安眠药,我怀疑过他。&rdo;
何谦搂着他,用手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安慰地拍着:&ldo;都过去了&rdo;。
沉默了一会儿,沈凉川抬头对上何谦的眼睛,借着月光能看见彼此眼里的黑色,&ldo;高三结束的假期,他把我叫回家,然后给我介绍那个女人。&rdo;
&ldo;现在那女人怀孕了,我要有一个弟弟了。&rdo;沈凉川重复了一遍&ldo;弟弟&rdo;这两个字,笑了一下:&ldo;是不是很可笑?&rdo;
&ldo;不用管他们。&rdo;何谦不自觉地皱着眉,想到当年沈凉川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又心疼又愤怒,恨不得把他那不靠谱的爹抽一顿让人心肝宝贝解气,他知道,沈凉川虽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连个称呼都不屑给,但他心里不可能不难过。
&ldo;你不想认我们就不认,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rdo;何谦顿了下,心&ldo;咚&rdo;地沉了沉,刚才沈凉川说……高三的假期?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ldo;高三结束的假期……是那天吗?&rdo;
误会他那天‐‐让他走的那一天?
……
沈凉川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何谦的眼圈瞬间就红了,酸涩感从胸口直冲上来,让他嗓子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谦想,自己都做了什么。
夏天的夜晚天黑得晚,窗外远传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蝉鸣声,风声,带着未来得及下降的灼热的温度拂过树叶,牙白的月光幽幽地探进来的时候,何谦眼睛发红,猛地低头吻上沈凉川的唇,打破了这不合时宜的安静。
不温柔,他狠狠地咬,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而沈凉川纵容他,在碰上来的瞬间就温顺地闭上了眼,藏住了那深深的眸色。
‐‐他当时不介意这个人更心疼他。
80
衣物接触相蹭发出细微的动静,安静的房间里浅浅的呻吟声格外突出,伴随着唇舌在肌肤游走时发出羞耻的口水声,湿哒哒的,空气都越发灼热起来。
床上两个模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身下的持续抽插的动作使得床轻微摇晃,浅色的毛毯长长的拖到地板上,一端被人紧紧揪在手心,随着同样的律动抓紧然后又放松,在反复的折磨中变得皱褶,不堪地变了形。
黑暗中视线受到阻碍,其他的感官因此放大了数倍。何谦压在沈凉川身上,开始是因为心疼和愤怒想要占有,真的进入以后,温暖湿润的紧致感缠绕上来,每一寸肌肤都成了致命的毒药,像找到归宿一样,胸口忍不住发出深深的叹息,差点失去了理智。
除了身下接纳着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沈凉川,恍惚间,何谦感觉整个脑袋里陡然放空,再察觉不了其他的存在,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想起,甚至分不出是自己还是对方。
来不及思考,一句话刚过脑子就下意识就问了出来:&ldo;舒服吗?&rdo;
&ldo;……&rdo;
他不说话还好,听见他开口,沈凉川呼吸都停住了一样,猛的咬住嘴唇,呻吟声戛然而止。
哦,何谦才意识到,原来哮喘一样呼吸的是他自己。
他突然停下动作,下身的性器尽数抽出,只留一个头部难舍难分地与穴口紧密接触,何谦缓了缓呼吸,几近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人,这个角度使沈凉川的半张脸刚好映在窗外探进来的月光之下,他的眼角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泛着红色,额头有一层薄汗,何谦抬手抹去,然后低头含住他的耳垂细细舔舐,在他耳边喃喃地问:&ldo;舒服吗?&rdo;他突然变成一个耍赖的孩子,执着地想要唯一的答案,但又太焦急,等不及对方开口下身猛地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