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绍亲了亲她细嫩的脖颈,又不受控制的吻了下她的脸颊,不过并没有得寸进尺,他怕自己忍不住要了她,所以,他不舍的松开手,还往后退了两步。
天璇冷冷的瞪着他:&ldo;你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是你堂嫂!&rdo;
蒋绍笑容一收,声音发寒,抬起她的下巴道:&ldo;我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do;见她肤色泛白,蒋绍心下钝痛,松开了手,缓声道:&ldo;阿璇,不要刺激我,否则后悔的会是你。&rdo;
尾音打旋,无端端让天璇抖了下,她咬了咬唇:&ldo;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被人发现,你让靖郡王府如何立足,又让我怎么见人?&rdo;
蒋绍笑了,摩着她泛红的面颊慢慢道:&ldo;不会被人发现的,只是这段时间委屈你在这里待着,过一阵我就让你出门。&rdo;
天璇心跳漏了一拍,紧紧的盯着他:&ldo;你什么意思?&rdo;眼下王府定然在找她,蒋绍绝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在他手里,可他说过一阵就能出门,他不怕自己暴露吗?什么情况下,他可以不用顾忌冀王府。
天璇心跳如擂鼓,颤声道:&ldo;你到底要做什么?&rdo;
蒋绍目光一变,神情柔软得不可思议:&ldo;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rdo;
天璇面色发白:&ldo;当年我们不是说明白了?你说过你会放下的。&rdo;
&ldo;我骗你们的!&rdo;蒋绍懒洋洋的一笑,丝毫没有食言的窘迫:&ldo;当年的我,除了说已经放下,还能如何?难道告诉他们我没放下,然后被防备,打压吗?&rdo;其实哪怕他那样说了,蒋峥依旧防备他,不过他没有证据,而且他还要对付蒋嵘,所以并不能拿他怎么样。靖郡王府的确不如冀王府,但也不是纸老虎。
随着他的话,天璇忍不住脸色剧变,所以现在他不需要隐忍了,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天璇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奈:&ldo;当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我只是拿你当……&rdo;
&ldo;亲哥哥,是吗?&rdo;蒋绍笑吟吟的接话。
天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ldo;那你就当我是哥哥吧,我不在乎!&rdo;蒋绍眼底迸射出极冷的光:&ldo;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这一辈子你只当我是哥哥,我也不在乎。&rdo;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他已经不奢求了!何况他还有两生花,只是她现在怀着孕,倒不好用。
望着他,天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响:&ldo;你疯了!&rdo;
蒋绍嘴角勾起一抹泛着血气的微笑,低语:&ldo;可能吧!&rdo;
月挂中天,山庄内的冀王妃还是没有入睡,天璇失踪一月有余,边关秣马厉兵,已经爆发几次小型战役。南蜀也不太平,蜀帝病危,大皇子监国,大皇子一直都主战,并不支持此次南北和谈。
冀王忙的连轴转,国事家事事事烦忧。
冀王妃沉沉叹了一口气,这一月以天璇怀孕身体不适的理由,祖孙三住在这山庄上,一概不见客。若是没人怀疑还好,一旦怀疑很容易叫人生出是非。
&ldo;王妃,&rdo;冀王妃心腹杜鹃忍不住道:&ldo;夜深了,您早点歇息吧!&rdo;
冀王妃揉了揉额头:&ldo;我怎么睡得着啊!&rdo;
杜鹃也知她的烦心事,可还是得劝:&ldo;你就是不为了自个儿,也得替二少爷想想,世子在外,夫人又……眼下二少爷只能靠您了,就是为了他,您也得保重身子。&rdo;
&ldo;我明白!&rdo;冀王妃望着漆黑夜幕中随风飘荡的树影,忽然间有了倾诉的欲望:&ldo;一个月还好,两个月也罢,就是撑到她怀孕生产也不难,可若是一年两年都没消息,你说该如何是好!&rdo;
杜鹃沉默了下,到时候就算是人回来了,世子夫人处境也堪忧。对方只劫持了夫人而放过了同样身份贵重的蒋岚,足以叫人多想。
漫说冀王已经透露出先下手为强的念头,想宣布世子夫人病逝,以防走露夫人被劫持的事实,免得王府颜面无存,只是在冀王妃的劝说下才暂时歇了心思。
就是冀王妃能心无芥蒂吗,再是通情达理,她也是婆婆而不是母亲,要不是世子和夫人情深意重,王妃的想法怕是和冀王一致。
杜鹃道:&ldo;王妃且宽心,王爷派了这么多人手,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寻回世子妃。&rdo;
冀王妃扯了扯嘴角,被冀王找到,可未必是好事,她太了解自己这位丈夫了。所以她自己也派了人手,这么多年的王妃坐着,她自然也会培养一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ldo;郡王府和阿绍那可有异状?&rdo;
&ldo;一切如常!&rdo;杜鹃回道。
冀王妃心神微松,如此甚好,她实在不希望这些事和阿绍有关,这意味着蒋氏又要添一重内乱。
&ldo;……阿嵘那呢!&rdo;冀王妃顿了顿才问。
长子和次子貌合神离,她不是不知道,费尽心思也只于事无补,男人对权势的欲望刻在他们的骨血之中。可她万万想不到这件事上会有蒋嵘的影子。
想到这些,冀王妃便觉心力交瘁,她不敢想长子知道后会如何,或者他已经知道,只是突厥迫在眉睫腾不出手来。
盛夏时节,满塘荷色,空气中满是荷香。丫鬟摘了几个硕大的莲蓬:&ldo;这莲子最嫩,夫人要不要尝一下。&rdo;
天璇笑了笑:&ldo;好!&rdo;三个月后,她孕吐反应也好转了,不再是吃什么吐什么。于是她有了精力筹谋,然而这一阵的发现让她止不住的心慌。
在屋里,四个丫鬟寸步不离,出屋散步,除了丫鬟外还有婆子看护,此外,院子内外都有护卫,这些还只是在明处的,暗处不知又多少人?
走,走不掉,说,说不通。无论她软磨硬泡,甚至是情绪崩溃之下的哭闹,他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