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谦不是个好得罪的人,本来下手就挺狠的。
这次只是剁了张强的一根手指头,不过是看在了沈西城的面子上。
张山辉夫妻俩在大半夜好端端的看到这么一截手指头,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不敢入睡。
深怕自己一个睡着了,就会有人来要他们的手指头。
张山辉清楚的很,这是谁的手指头。
自己的侄子消失了许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肯定是被沈西城的人关起来了偿。
对于这个侄子,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后怕的是沈西城之后还会有什么动静。
越想越是害怕,却又不敢将这件事情抖露出来。
当下连自己的卧室都不敢睡了,夫妻俩到了隔壁,悻悻的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勉强打起精神去了警局。
警局像往常一般,张山辉刚刚进入到自己的办公室,忽然有人敲门说,是有他的快递。
一听到快递两个字,张山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一阵冷飕飕的。
假装镇定的让人把快递送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待到人走了,也不敢拆开快递。
怕又是张强的一根手指头。
不敢看,还是要拆开,万一是其他的东西呢?
抱着后者的侥幸心理,双手颤。抖的抱起盒子,捧着沉甸甸的,应该不会像是手指头这类东西。
张山辉悬着的心松了下来,拆开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玻璃瓶。
而玻璃瓶里面装的是一个人耳,吓得张山辉瞪圆了眼珠子,手上再也无力,玻璃瓶子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空气里,是难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以及还有那掉落在玻璃渣中的人耳。
张山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东西,恶心的感觉从胃里面翻涌上来,迫切的想吐。
他立即忙捂住自己的口鼻,拧紧的眉头。
这下,张山辉再也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慌忙的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随后被挂断,张山辉又惊又慌,再三的打电话过去。
直到电话那头的人接起,“张局,我家先生这几天有要紧的事情,请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还没等张山辉开口,对方便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竟然将这种东西送进来,想来也是不害怕张山辉会宣扬出去。
张山辉也的确是有苦不能言,忍着恐惧与恶心,将那人耳丢进了捡起来,丢进了杯子里。
随后赶紧打开窗户,通风透气。
只是,这福尔马林的味道,一时怎么也消散不了。
另外一边,宁世谦得到自己人的消息,说是张山辉被吓到了,当时就笑出了声音来。
瞧向对面的人,捂着上扬的嘴角,“你说这人的胆子这么小,怎么会帮着丁卓千做事?”
沈西城喝了一口茶,“被抓住了把柄。”
这是其一,其二是张山辉想靠着丁卓千的身份地位,再往上爬一爬。
但凡是有点野心的人,不会嫌弃自己的地位再高点。
张山辉正是抱了这样的心思,才帮丁卓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