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手册’比别的书好太多,先生该早拿给我的,我也就早不让先生操心了。”轻焉想到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圣经哲学,实在是无趣透顶,对她来说,千百本也抵不过一本“养猫手册”管用。
“你倒怪起为师来了?”山己挑眉。
“弟子不敢。”轻焉垂着眼眸,好像十分恭敬,实则是因说违心话,心虚。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为师不在,你便把为师教给你的那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忘得一干二净!”山己嘴角微动,藏起笑意,佯装皱眉呵斥。
“弟子不敢忘。”轻焉连忙说。
“那你倒是如实说,为师不在时,除了认真读书,你还做什么了?不许有一件事瞒着,否则……”山己将戒尺在桌案上一拍,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我……”轻焉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不说,为师也一清二楚。你同楚王殿下出外游玩了。”山己轻哼一声,乜斜她一眼。
“先生怎么知道?”轻焉诧异追问。
“你为何要应邀?是对楚王殿下有爱慕之心?”山己不答反问。
“不!绝没有!”轻焉毫无间歇地接上山己的话,否认得直接明白。略微顿了顿,她低下头,抬着眼偷觑着山己,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有些心虚地说:“先生,弟子心里只有读书!”
“看来为师教你的,果真被你忘得彻底。你如今说起谎来,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山己眼眸中闪过一抹笑。轻咳一声,他用戒尺在桌沿又敲了一下,严厉训诫道。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为弟子不学好,而生气的先生,而他没握戒尺的左手,藏在桌案下,正在腿面上悠闲地轻点着。规律而又轻快的节奏,显示出他的轻松与愉悦。借着先生的身份,他再一次确认了轻焉的心意,只要她对萧衍无意,别的事都好说。
“先生……”轻焉张着水润眼眸,如一只误入猎人箭下的小鹿,几乎是哀求地望着山己。救命!生气的先生实在太可怕了!
“还不如实说来?到底为何应邀?”山己不依不饶地问。
“弟子应邀去郊外,是想……想……”轻焉眼珠滴溜溜转,搜肠刮肚地找着借口。
“做什么?”山己将戒尺竖起,支在桌案上,他拳握着上半截,像握着剑一样。
“读书!”轻焉嘴比脑子更快,说出个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话,“弟子在家中憋闷,唯恐读书怠慢,想着若是去到风景宜人的地方,惠风舒心,头脑清醒,更能专心……专心……读书!”她艰难地说出最后两个字。山己沉默不语,眉心舒展,抿着的嘴唇似笑非笑,好似是有些相信了。
轻焉暗自松了口气,吞咽了一下,大声强调:“没错!专心读书!弟子纵是出外郊游,也不曾忘记先生教诲,时刻捧书在手!先生若是不信,大可考问那‘养猫手册’中任意一页,弟子必定毫无错漏。”她还从没如此认真地看过一本书,那养猫手册,她白日也看,夜晚也看,在宿凡苑看,在闺房中看,若是给她纸笔,她能不看一眼,将那书中内容默出来。
“不必考了。”山己说着,缓缓站起身来,抖了抖墨灰色的绸绉长袍。
“先生信我了?”轻焉带着一丝侥幸地问。只差将“我是骗人的,求求你快信!”写在脸上。
山己沉吟片刻,忽而一笑,呵出一口气,将戒尺拿起来,一下又一下拍着掌心。
轻焉的目光锁在那红褐色的戒尺上,心一阵紧似一阵,不自觉地往后退,将心虚显露无遗。
“先生,弟子说的都是、都是……实话!”
“看来,为师只能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了,免得你撒谎成性,心术不正,在外有辱师门。”
“先生……”轻焉摇着头后退,将手背在身后,“先生别打!”
她虽未受过山己的戒尺,但还清楚记得从前跟着别的夫子读书时,挨的那些教训。戒尺打在手心上,可疼可疼了。
“手伸出来。”山己说。
轻焉不肯,几乎哭出来,见山己越发逼近,她提起一口气,转身撒腿便跑,才跑到屏风边上,便被山己一把捞回来。握着拳头的手,被山己拉到身前。她仍旧咬牙抵抗,紧紧攥着拳头,不肯放松半分。
“你难道不知,戒尺打在手心疼,打在别的地方……”山己顿了顿,恐吓道:“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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