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非,我听说,你高中状元那年,皇上曾经将公主许给你。”
突然,宋乐容想起之前听说的一件事,说是洛如非十二岁高中状元之后,皇上要赐婚给她,却被拒绝了,不由得心里好奇,为什么洛如非要拒绝赐婚呢?
“忘了。许多年了。”
洛如非淡淡的扫了眼宋乐容,没好气的回答。
“怎么会?你记忆力超群,怎么会忘?”
宋乐容不依不饶,心想:洛如非定是不愿意告诉自己,才说忘了的。
“宋乐容,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靠谱的东西?我早就不记得皇上是给我赐婚还是如何,只知道当初中了状元之后便觉得无趣,直接就走了。所以圣旨根本就每到我眼前。再说,若是我有别的心思,何苦等到现在?”
洛如非没好气的瞪了眼宋乐容,转身回了屋内,砰的一声将门紧紧的关上了。
“我就说吧,哥哥这个臭脾气。”
余诗焉小心翼翼的说完这句话,一个转身就跑了,不知去向。
桃花庵中一到夜中就格外的寂静。洛如非偶尔心血来潮会坐在月下悠然抚琴,不过,那也只是极少数的时候。多数时候,却是在书房中处理着送来的密报。不过今日,宋乐容硬是缠着洛如非为她抚琴。洛如非穿着蓝色睡袍,发丝尚未干,面前摆着一把长琴,信手拈来一曲,便已如画如梦般不真实。
宋乐容窝在洛如非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心想:这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完美?同样是人,但是洛如非坐在月下,静静的抚着琴,似乎就是从月中走下来的人一般,恬静,淡雅。
“为何这般看我?”
洛如非笑着勾了下宋乐容的鼻子,将琴放置一旁。
宋乐容瘪瘪嘴,回答道:“自然是你好看。”
“恩?你终于承认了?”
洛如非轻笑道,将宋乐容拉到自己的腿前。
月色静好,四周都是竹子,风影婆娑,宋乐容趴在洛如非的腿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恬静。还记得余诗焉曾跟宋乐容说起过一个趣事,说是很早之前,洛如非喜欢在住的地方种很多竹子,然后就有许多贵族世家效仿种了一堆的竹子。然而洛如非种的竹子多是普通青竹,那些人却为了附庸风雅才情,慢慢的种的都是潇湘竹。每到春天,洛如非的居所就是白鸟啼鸣,别有一番趣味。而那些人,满眼的泪斑,萧索异常。现在看着洛如非这样恬静的样子,宋乐容心中竟然有一丝敬佩,一个人高贵与否,并不在华服珠玉,而恰在于这人的气质。洛如非便是身着粗布衣裳,在人群中,也定是能一眼便识出的。
“少主,表小姐失踪了。”
宋乐容与洛如非皆是一惊,只是相比起宋乐容来说,洛如非显得淡定多了,静静的看了东绝片刻,说道:“你即刻收拾东西,去京城接应她。”
“你怎么知道余诗焉就去了京城?”
宋乐容疑惑的看着洛如非,心中渐渐的有些忐忑。
洛如非笑着道:“若是没有今日的圣旨,她或许不会想起来去京城玩,但是现在,怕是她都出城许久了。”
余诗焉自小就喜欢学洛如非,喜欢玩,好奇心重。洛如非十二岁高中状元,却拒接圣旨,直接消失的无踪,饶是圣旨到达同临城,都无法。余诗焉想去京城看看,不是一时半会了,如今恰好有了这个引子,她又怎会放弃?
“去京城之后,立马闭门谢客,切忌不要跟任何朝廷中人来往。居于京城中的府邸便是。”
朝廷之中,总是有些洛如非不喜欢的东西。而他现在的处境,绝对不能沾惹这些东西。
东绝似乎也是有些担心的,洛如非交代完了,他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身影。
好一个静谧的夜晚,却被这个小插曲打断。宋乐容犹豫了许久,看着洛如非,问道:“洛如非,你是不是也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