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我老师教我的。”
因为他们学校学生少,有时候经常是几个班一起上课的,各学各的。
老师讲课的时候,也不会太注意,讲到哪个知识点,想到哪就说到哪,超前讲解是经常有的事,听得懂最好,听不懂也没太大关系。
用李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老师不过是桥梁,能走到哪,都得靠学生的努力和悟性。
能举一反三,综合运用,才是真正的学到了手。
听了这番理论,杜老师沉吟良久,才缓缓点头:“你这位老师,很有想法,说的很有道理。”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试卷:“这是我们这次考试的试卷,你试着做做,有点难,你看看会不会做?”
怕沈如芸有压力,他补充道;“不会做的可以空着,没关系。”
数学不比其他,抄都没地儿抄,沈如芸连课本都没有,更不用担心她作弊。
因为她是个野路子,所以他也没太限制她的答题时间,只要能做出来,长短不必太在意,这东西是可以训练的,但智商不是。
他怕耽误他们休息,索性让周乐诚一起把草纸全抱回学校慢慢看,至于试卷,就让沈如芸明天做完给送过去。
沈如芸和陆怀安一起送出去很远,都快送到学校了,才掉头回去。
“你说,杜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陆怀安困得要死,闻言无语:“还能有什么意思,看看你水平呗,先做那卷子吧,能做几道是几道。”
他打了个呵欠,随口道:“要是实在不会,找乐诚问问,他们这次就考的这个。”
不过估计也问不出啥来,毕竟周乐诚说他都不一定能及格。
沈如芸也没反驳,默默跟着回家。
陆怀安也没太在意,连另一家店的事都忘记说了,倒头就睡。
本以为她又要熬着做完卷子才睡,没想到她竟然起得比他还早。
一起来也不急着叫他,洗漱完就开始做卷子。
等陆怀安爬起来,她已经把试卷做完了。
陆怀安瞪大眼睛:“你一直没睡?”
“我睡了又起来了。”沈如芸神色沉静,做完卷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我感觉应该没什么地方要修改了,杜老师办公室在几楼?我直接送进去吗?”
做完了?陆怀安洗完脸凑过来看。
密密麻麻,天书。
他头疼地回去刷牙,含糊地道:“上二楼,左转然后再右转,厕所前面一点点右转尽头的左边就是杜老师的办公室。”
沈如芸哦了一声,起身换衣服:“那我去去就回。”
他就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
真不知道是该夸她记性好呢,还是说她有点笨。
陆怀安认真地,重新地,审视了一下她的智商。
大约,比两百多一点点吧,至少多五十。
他也不说,等她换了衣服了,才慢悠悠地道:“你现在去,门卫大爷得拿东西抽你。”
拉开窗,天还没亮。
沈如芸抹了把脸,笑了:“我做晕了,我去洗把冷水脸。”
开始做包子了,陆怀安才想起正事还没给她说。
一边和面,一边抽空给她说了陈永明的话:“今天我们包子少做点儿,不一定能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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