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换个地儿,更新鲜有趣刺激,”夏暄笑哼哼将她抵在窗边,“再说,目下已过酉初,亲上大半个时辰,天就黑了。”
如暗夜带星辰的墨眸再度逼近,攫取心魂,导致晴容分不清是存心逗弄,或是真打算为所欲为。
她虽动情动念,终归没勇气和他玩“新鲜有趣刺激”的把戏。
感受他渐炽气息落在颈侧,她浑身一哆嗦,下意识斜跨一步。
夏暄有意捉弄她,探臂一抄,将她硬生生捞回,更矮身抱她,惊得她脚下一踉跄,恐慌乱拽。
边上木架晃了晃,哗啦啦掉下两只秘色瓷瓶和一樟木长匣,顿时满地狼藉。
动静太大,惊动了院中人。
宫人匆忙赶至门口,夏暄忽而冷声制止:“无事,都退下,离远点儿。”
“是。”宫人们应声而去。
晴容蜜颊绯色犹在,窘态已生,为化解尴尬,弯腰捡拾。
“放着。”
夏暄忙不迭一拦,自己则抢先夺过那匣子。
晴容暗觉他举动有异,关切道:“赶紧看看有没有摔坏。”
“不必,”夏暄捂住匣盖上的锁,“摔不坏的。”
晴容捕捉到他古怪神色,料知事有蹊跷,笑嘻嘻相问:“陛下藏了何种宝贝?可否容我一观?”
“没,画坏的稿子罢了。”
为帝第三个年头,夏暄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此际竟然藏不住窘迫。
晴容笑睨他:“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
晴容瞧出他的为难,大方一笑:“是我僭越了。”
夏暄爱她至深,但凡她有所求,必然尽力满足。
但她明明好奇不已,却又像是等他主动“招供”。那轻勾唇角宛如月牙弯弯,尤为微妙。
如若坚持不允,又恐她心生猜疑;坦白交待,他觉得……好羞耻,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