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楼——
“瞧我这身衣裳…”
“用料上等,做工粗糙,并无特别之处。”
“孤陋寡闻了不是,这可是暖香阁头牌亲手裁缝的,爷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才抢下的…”
“一千两银子买件衣裳,你是不是疯了。”
“你懂什么,重点是千羽姑娘亲手为爷穿上的。”
“也就只能宰你这种冤大头了。”
“宰就宰了,爷认了,统共不过一千两,就当爷为边关将士做贡献了。”
雅间内,宁恪和沈弈神情恭敬地向贾瑀敬酒,他们二人对贾瑀是彻底地服气了。
“大哥在上,请受兄弟一拜。”
三人义结金兰,达者为先,贾瑀为大哥,沈弈年长宁恪一岁次之,宁恪最末。
本来贾瑀还想推辞大哥之位,架不住二人笃定的态度,说什么古来皆以年长者作大哥,过于无趣,大哥之位你不做就是看不起他们二人诸如此类的话语。
这些日子以来,在贾瑀的运作下,一车车的物资从神京城运往辽东,宁恪和沈弈二人作为最直观的见证者,大赞:“神京城没有三大才子,唯独贾瑀才配得上‘才子’二字。”
会写文会作诗算什么本事,能为君分忧、利国利民才算真正的大才。
此话一出,辛巍然的拥趸们顿时哑口无言,只能纷纷感叹:既生然何生瑀,不是我方不才,而是敌方不当人。
事情还要从那天开始说起。
消失许久的邢沅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她散尽家财购置过冬物资支援边关将士。
次日,京报上为邢沅的善举大书特书,赞邢沅无愧于神京城第一美人,不仅惊艳才绝,更富有忧国忧民之心。
一时之间,邢沅在神京城的名声达到顶峰,谁不叫一声‘邢令君’。
紧接着,梨园的姑娘们开始行动,拍卖她们的贴身衣物和一些针线活,并声称拍卖所得银子,皆换成过冬物资支援辽东。
拍卖会大受勋戚子弟、富商、才子的欢迎,既能得名伶青睐,又能博得好名声。
加之清风书斋京报的宣传,使得梨园短时间成为最受欢迎的消遣之地,各大青楼画舫纷纷效仿,并且找到清风书斋。
对于名伶来说,名气大于一切。
顺理成章,贾瑀当然不会放过宰割他们的机会,哪家筹的物资更多,那一家出现在京报之上的版面就更多。
于是各大青楼画舫为争头牌开始内卷起来,为了头牌之争,各种暗箱操作,不惜亲自上场。
谁都懂,花多少银子不是事,只要能争得到头牌,迟早都能挣回来。
当然获利最多的还是邢沅,谁叫她是第一个吃肉的人,不过她已然归隐,名气再响亮,也影响不到名伶们之间的争斗。
伴随一期新鲜出炉的京报,将这场募捐拍卖会推至顶峰,京报上详细记录了谁谁谁捐献了多少银子,并且进行了排名。
这下子连侯门贵族都坐不住了,忠顺王府五万两白银定下基调,比忠顺府有钱的大有人在,但没有哪个不长眼敢超过五万两。
北静王府三万两白银、南安王府二万两白银…镇国府一万五千两…宁国府一万两、荣国府一万两…吴候府三万两…沈府三千两…